一个可以检测癫痫的人工智能手表

这是亨利

一个很可爱的男孩

在他三岁的时候

他的母亲发现他存在发热性痉挛

热性痉挛是在发热时产生的癫痫症状

医生说

“不要太过担心, 儿童一般在长大后症状就会消失”

四岁的时候,他出现了抽搐型癫痫

就是那种失去意识并且颤抖的痉挛 —

也就是一般的强直阵痉挛型癫痫 —

当癫痫的诊断书还在邮件中的时候

一天早晨亨利的妈妈过去想要把他从被窝中叫醒

当她进入到他的寝室时

她发现了他冰冷,无生命体征的身体

亨利死于SUDEP。

癫痫中的突发不可预料性死亡。

我很好奇在座的多少人听说过 SUDEP

这是一群受过非常好教育的观众,我只看到了少数人举手

SUDEP 就是一个原本健康的癫痫病人死亡后

人们却不能从尸检中来找到任何可以归咎的原因。

每7到9分钟就会有一例 SUDEP 发生。

也就是说平均一场 TED 演讲的时间会发生两起 SUDEP。

现在,普通人的大脑都会有电活动。

你可以在此看到一些脑电波动

它们来自于一个大脑并在这幅图中展现。

这些看起来就像常见的那种电流活动

它们通过一个脑电波分析仪就能够在表面读取。

当你发作癫痫时,会存在一些异常的电子活动。

并且这可能就是病灶所在。

它可能只在你大脑中的一小部分发生。

当这个发生时,你可能会有一个奇怪的感觉。

就在当下的听众中,现在可能就在发生着几例。

而你邻座的人可能并不知道。

然而,如果你的癫痫像小火苗蔓延在

树林中一样在大脑中蔓延开

这时,它就形成了一般意义上的癫痫。

也就是这个癫痫会带走你的意识

并且引起你的抽搐。

美国每年发生的 SUDEP 比

婴儿突发综合症死亡数量还多。

现在,你们当中有多少人听说过婴儿突发死亡综合症?

对吧? 几乎每个人都举起手了

所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癫痫这么普遍然而人们却没有听说过呢?

我们可以做什么来阻止癫痫呢?

好的,科学证明有两件事情

可以阻止或者减少 SUDEP 的风险。

第一件事情就是: “听大夫的建议”

“吃自己的药”

三分之二的癫痫病患者

通过药物可以把病情控制住。

第二件可以减少 SUDEP 风险的事情是陪伴。

也就是说在你发生癫痫时有人陪在身边。

现在,SUDEP, 虽然你们中的大多数人从未听说过

事实上已经成为多年来在神经系统疾病方面

排行第二的潜在致死原因。

竖轴是死亡数量

乘以剩余寿命

越高越糟糕。

SUDEP, 然而,不像其它这些

它是一个在座各位做一些事情就能把它降低的事情。

现在,这就是叫作罗兹·皮卡德这个AI研究者告诉你们关于SUDEP的东西,对吧?

我不是一个神经学家。

当我在关于情绪测量的多媒体实验室工作时

我们尝试让机器对我们的情感更智能。

我们启动了很多测量压力的工作。

我们构建了很多传感器

可以用很多不同的方式来测量压力。

但是它们中的一个特别的

从那种使用电信号测量手掌出汗的老旧工作中

脱颖而出。

这是一个皮肤电导率的信号

它因在你紧张时会上升而被人们所知道

但它也会伴随许多其它有趣的环境而上升。

但是通过手上放一根线的方式来测量确实很不舒服。

所以我们发明了大量其它的方法来在MIT的多媒体实验室进行该测试。

使用这些穿戴物

我们开始7*24的来收藏这些前所未有的临床质量数据

这是那些数据看起来的图像

它们是一个MIT学生在第一次7*24周期收集到的皮肤电导率。

我们把视图稍微放大点。

你们可以看到从左到右是24小时

这里有两天的数据。

首先,令我们震惊的是

睡眠时是一天中最高峰值。

现在,它听上去好像坏了,是吗?

你在睡觉时是平静的,所以,这里发生了什么?

好的,研究发现我们在睡眠时的生理机能

与我们在清醒时的生理机能大为不同

就在我们还对此事保持一点神秘的时候

也就是说为什么通常总是睡眠时出现一天的最高峰

我们现在认为它们和记忆巩固

以及睡眠时的记忆形成有关。

我们同样看到了我们精确期待的事情。

当一个MIT的学生在努力在实验室工作

或者在家工作时。

不仅有情感压力,还有认知负载

并且研究表明认知负载,认知努力,精神上交往

还有对所学习东西的兴奋等 —

这些东西都会让这个信号上升。

很不幸,这让我们MIT的教授们有些难堪。

(大笑)

每天的低点是课堂活动。

我在这里只给你们展示了一个人的数据。

但是这点,很不幸,却基本上是真实的。

这个防汗带内置了一个自主研发的皮肤电传导传感器

一天,我们的一个大学生

在12月学期结束的时候敲开了我的门

然后他说到:“皮卡德教授

我能借一个您的腕部传感器吗?

我幼小的弟弟有自闭症,他不能说话

我想要知道什么东西在给他压力”

我说到: “当然可以,实际上,不要拿一个,拿两个吧”

因为它们那时很容易坏掉。

所以他把它们带回家,并给他弟弟穿戴上了。

然后,我回到了 MIT,看着我笔记本上的数据

第一天,我想到:“额,这个有些古怪”

“他把传感器戴在了两个手腕上,而不是等一个先坏掉”

“不过好的,不用遵守我的指令”

我很欣慰他没有按照我的指令。

第二天 — 冰冷的,看起来像课堂活动。

(大笑)

又过去了几天。

又有一天,一个手腕的信号变平直了

而另外一个手腕的信号出现了我从未遇到过的峰值

我当时在想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在 MIT 给人们各种可以想象到的压力。

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大的峰值”

而且它还只是一边的数据。

你的身体怎样才能做到一边有压力而不是另外一边呢?

所以我认为其中一个或者两个传感器一定是坏了。

并且,我是一个培训过的电子工程师

所以,我启动了一堆事宜尝试来调试它

简短的说,我不能重现这个现象。

所以,我又诉诸于老式的排障技术。

我给那个在家休假的学生挂了电话。

“你好,你的小兄弟情况如何? 你的圣诞节怎么样?”

“嘿,你认为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兄弟身上吗?”

然后我给出了这个特殊的日期和时间

还有当时的数据。

他说到: “我不知道,我会检查日记的”

日记 ? 一个 MIT 学生会保持写日记?

所以,我等待着,并且他回来了。

他带来了精确的日期和时间

并且他说到: “那正是在他癫痫严重发作之前”

然后,在那时,我对癫痫一无所知

然后做了很多研究

并且知道我的另外一个学生的父亲是

波士顿儿童医院的首席神经外科医生时

我鼓足勇气,打电话给乔·马森博士。

“你好,乔·马森博士,我叫罗莎琳德·皮卡尔”

“有没有可能某个人发生”

“巨大的交叉神经系统激增” —

这就是驱动表层电导率激增的原因 —

“并且在癫痫发作前20分钟出现 ?”

他说到: “可能不会”

他说: “这很有趣”

“我们有病人出现一只手臂的汗毛竖起来的情况”

“在癫痫发作前20分钟”

我就像现在这样 “一只胳膊?”

期初,我并不想告诉他那件事情。

因为我认为这太荒谬了

他解释到这种情况可以怎样在头脑中发生

他也很感兴趣,我给他展示了数据。

我们制作了更多的设备,并且通过安全认证。

90 个家庭参与进来学习

这些家庭的孩子都将会进行7*24的监视

通过配备标准的脑电图分析器在他们的头皮上

以用来读取脑部活动

还有视频来观察行为

心电监护仪还有皮肤电活动等

以用来检查是否在边缘存在某种事物

使得我们能很快的发现,并且它和癫痫有关。

我们发现,在第一批的癫痫大发作中,100%的情况

都有这种皮肤电导率的大的波动。

中间的蓝色,男孩子的睡眠,

通常是一天中的最大高峰值。

这里看到的三个癫痫就像从森林里冒出来

的红木树。

另外,如果你把顶部的表皮电导率连接起来

伴随着腕部的运动。

你能得到很多数据并且训练这方面的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

你就能构建一个自动的人工智能来更好的检测

这些模式,它远比一个震动探测器能做的更多。

所以我们意识到我们需要把它做出来

并且伴随着 Ming-Zher Poh 的博士工作

以及后来Empatica公司的巨大改进后

这个传感器取得了进步而且癫痫的检测也变的更加精确。

另外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又学到了更多关于SUDEP的知识.

我们学习到其中一个关于 SUDEP 的是

在强直阵痉挛发生后,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时刻 — 在那种类型之后。

它并不在癫痫发作时发生

并且它通常不会马上发生

但是,它之后会立即发生

条件是某个人看起来很安静的时候

他们可能会进入另外一个阶段,呼吸停止

在呼吸停止后,后来心脏停止。

所以,存在一段时间可以让某人赶过去。

我们还了解到大脑深处存在一个区域叫作杏仁核区

我们在情感实验室一直对它研究了很多。

我们有两个杏仁核

如果你刺激右边那一个

你就会得到一个巨大的右侧皮层传导率反应。

现在,你需要注册穿颅手术来做到这一点

这并不是什么我们要自愿去做的事情

但是它会引起一个巨大的右侧表皮传导率反应。

刺激左侧那个,会引起手掌上左侧的皮层传导率反应。

更进一步说,当某人刺激你的杏仁核时

而此时你正坐在那里并且可能在工作

你并不会表现出来任何悲痛的信号

但你会停止呼吸。

并且在某人再次刺激你之前你不会恢复呼吸。

“你好,罗兹,你还好吧?”

这时你张开口开始说话

当你呼吸开始说话时

你开始继续呼吸。

所以,我们从研究压力开始工作

这使得我们可以构建许多传感器

这些传感器可以收集足够多的高质量数据

并且这些数据使得我们可以离开实验室在野外工作

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关于癫痫引起反应的谎言

神经系统激活能够引起更大的反应

相对于传统的压力器来说

大量的与医院的合作和癫痫监控单元

特别是波士顿儿童医院

和布里格姆医院

还有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等和此相关的

用来获取和收集更多的数据

以便尝试理解这些事件

还有我们是否能够阻止 SUDEP。

这一点正在被 Empatica 公司所商业化

一个我有权一起合作的初创企业

并且那里的团队做了令人惊讶的工作来改进技术

目的是制造一个更完美的传感器

这个传感器不止告诉我们时间,步数,睡眠等好的事物

它还在运行着一个实时的AI和机器学习程序

用来检测常规的强直阵痉挛型癫痫

然后发送告警求助

如果我要发生癫痫并且失去意识的时候。

这个已经被食药监局核准

作为第一个在神经系统方面被认可的智能腕表。

(鼓掌)

现在,另外一页是导致我的皮层传导率上升的东西。

一天,我检查我的邮箱

我看到了一封来自一个妈妈的故事

她说她正在淋浴

她的手机放在淋浴房的柜台上

手机告诉她女儿可能需要她的帮助。

所以她中断洗澡奔跑进女儿的卧室

她发现女儿在被窝里脸朝下,发紫并且没有呼吸。

她把她翻转过来 — 人类刺激 —

然后她女儿吸了一口气,接着另外一口气

最终她女儿脸色变粉并且好了。

我想我在读到这封邮件时脸色变白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 “噢,不,这还不完善”

“蓝牙可能会坏掉,电池会耗尽”

“所有这些事情都可能会错,不要依赖这个”

然后她说 “没关系的,我知道没有技术是完美的”。

“我们没有人可以一直在患者身边”

“但是这个,这个设备加上AI”

“使得我能够及时到那里去挽救我女儿的性命”

现在,我一直在谈论小孩。

但是实际上,20岁,30岁和40岁人群中的 SUDEP 峰值

还有下一个我将要展示的线条

很可能会令一些人感到不舒适

但它比我们都将要达到的程度少了一些不舒适

我意思是如果这个列表扩展到你认识的某个人的话。

这可能发生在你认识的某个人身上吗?

我提出这个令人不适的问题的原因

是因为你们当中每26个人就有1个将会在某个点发生癫痫

并且根据我一直所学习的知识

患有癫痫的人通常是不告诉他们的朋友和邻居

他们患有这种病的。

所以如果你愿意让他们使用一个AI或者其它东西

在可能需要你的时候来召唤你的话

如果你想要他们知道那些事情

你就可以改变他们的生活。

为什么做这么多辛苦工作来构建这些AI?

有几个原因:

一个就是娜塔莎,那个活着的女孩

并且她的家人想要我告诉你们她的名字。

另外一个是她的家庭

还有那里很棒的人

这些人想要出现在那里去支持那些有条件的人

那些有条件的人在过去给别人提及病情时会感到不适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你们所有人

因为我们有机会去塑造 AI 的未来。

我们实际上可以改变它

因为我们就是那些在建设它的人群。

所以,让我们来建设 AI

来让每一个人的生活更好一些。

谢谢。

(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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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I smartwatch that detects seizures

This is Henry, a cute boy, and when Henry was three, his mom found him having some febrile seizures(发热痉挛). Febrile seizures are seizures that occur when you also have a fever, and the doctor said, “Don’t worry too much. Kids usually outgrow (when they grow up, then can get rid of some sickness) these.” When he was four, he had a convulsive(抽搐,震动) seizure, the kind that you lose consciousness and shake — a generalized tonic-clonic(强直阵挛) seizure — and while the diagnosis(诊断) of epilepsy was in the mail, Henry’s mom went to get him out of bed one morning, and as she went in his room, she found his cold, lifeless body.

Henry died of SUDEP, sudden unexpected death in epilepsy. I’m curious how many of you have heard of SUDEP. This is a very well-educated audience, and I see only a few hands. SUDEP is when an otherwise(原本) healthy person with epilepsy dies and they can’t attribute it to(归咎于) anything they can find in an autopsy(验尸). There is a SUDEP every seven to nine minutes. That’s on average two per TED Talk. Now, a normal brain has electrical activity. You can see some of the electrical waves coming out of this picture of a brain here. And these should look like typical electrical activity that an EEG(脑电图分析仪) could read on the surface. When you have a seizure, it’s a bit of unusual electrical activity, and it can be focal(焦点,病灶). It can take place in just a small part of your brain. When that happens, you might have a strange sensation(feeling). Several could be happening here in the audience right now, and the person next to you might not even know. However, if you have a seizure where that little brush fire spreads like a forest fire over the brain, then it generalizes(form the concept of something), and that generalized seizure takes your consciousness away and causes you to convulse.(这种常规意义上的癫痫把你的意识并且引起你的抽搐)

There are more SUDEPs in the United States every year than sudden infant death syndrome(综合征). Now, how many of you have heard of sudden infant death syndrome? Right? Pretty much every hand goes up. So what’s going on here? Why is this so much more common and yet people haven’t heard of it? And what can you do to prevent it? Well, there are two things, scientifically shown, that prevent or reduce the risk of SUDEP. The first is: “Follow your doctor’s instructions, take your medications.” Two-thirds of people who have epilepsy get it under control with their medications. The second thing that reduces the risk of SUDEP is companionship(陪伴). It’s having somebody there at the time that you have a seizure. Now, SUDEP, even though most of you have never heard of it, is actually the number two cause of years of potential life lost of all neurological(神经学) disorders. The vertical axis is the number of deaths times the remaining life span, so higher is much worse impact. SUDEP, however, unlike these others, is something that people right here could do something to push that down.

Now, what is Roz Picard, an AI researcher, doing here telling you about SUDEP, right? I’m not a neurologist. When I was working at the Media Lab on measurement of emotion, trying to make our machines more intelligent about our emotions, we started doing a lot of work measuring stress. We built lots of sensors that measured it in lots of different ways. But one of them in particular grew out of some of this very old work with measuring sweaty palms(手掌心出汗) with an electrical signal. This is a signal of skin conductance(导率) that’s known to go up when you get nervous, but it turns out it also goes up with a lot of other interesting conditions. But measuring it with wires on your hand is really inconvenient. So we invented a bunch of other ways of doing this at the MIT Media Lab. And with these wearables, we started to collect the first-ever clinical(临床的) quality data 24-7. Here’s a picture of what that looked like the first time an MIT student collected skin conductance on the wrist 24-7. Let’s zoom in a little bit here. What you see is 24 hours from left to right, and here is two days of data. And first, what surprised us was sleep was the biggest peak of the day. Now, that sounds broken, right? You’re calm when you’re asleep, so what’s going on here?

Well, it turns out that our physiology during sleep is very different than our physiology during wake, and while there’s still a bit of a mystery why these peaks are usually the biggest of the day during sleep, we now believe they’re related to memory consolidation(巩固) and memory formation(记忆合成) during sleep.

We also saw things that were exactly what we expected. When an MIT student is working hard in the lab or on homeworks, there is not only emotional stress, but there’s cognitive(认知) load, and it turns out that cognitive load, cognitive effort, mental engagement, excitement about learning something — those things also make the signal go up.

Unfortunately, to the embarrassment of we MIT professors,

(Laughter)

the low point every day is classroom activity. Now, I am just showing you one person’s data here, but this, unfortunately, is true in general.

This sweatband(防汗带) has inside it a homebuilt skin-conductance sensor, and one day, one of our undergrads knocked on my door right at the end of the December semester, and he said, “Professor Picard, can I please borrow one of your wristband sensors? My little brother has autism(自闭症), he can’t talk, and I want to see what’s stressing him out.” And I said, “Sure, in fact, don’t just take one, take two,” because they broke easily back then. So he took them home, he put them on his little brother. Now, I was back in MIT, looking at the data on my laptop, and the first day, I thought, “Hmm, that’s odd, he put them on both wrists instead of waiting for one to break. OK, fine, don’t follow my instructions.” I’m glad he didn’t. Second day — chill. Looked like classroom activity.

(Laughter)

A few more days ahead. The next day, one wrist signal was flat and the other had the biggest peak I’ve ever seen, and I thought, “What’s going on? We’ve stressed people out at MIT every way imaginable. I’ve never seen a peak this big.” And it was only on one side. How can you be stressed on one side of your body and not the other? So I thought one or both sensors must be broken. Now, I’m an electroengineer by training, so I started a whole bunch of stuff to try to debug this, and long story short, I could not reproduce this.

So I resorted to old-fashioned debugging. I called the student at home on vacation. “Hi, how’s your little brother? How’s your Christmas? Hey, do you have any idea what happened to him?” And I gave this particular date and time, and the data. And he said, “I don’t know, I’ll check the diary.”

Diary? An MIT student keeps a diary? So I waited and he came back. He had the exact date and time, and he says, “That was right before he had a grand mal seizure.” (在大的抽搐之前发生的)

Now, at the time, I didn’t know anything about epilepsy, and did a bunch of research, realized that another student’s dad is chief of neurosurgery at Children’s Hospital Boston, screwed up my courage and called Dr. Joe Madsen.

“Hi, Dr. Madsen, my name’s Rosalind Picard. Is it possible somebody could have a huge sympathetic(交感神经) nervous system surge” — that’s what drives the skin conductance — “20 minutes before a seizure?” And he says, “Probably not.” He says, “It’s interesting. We’ve had people whose hair stands on end on one arm 20 minutes before a seizure.” And I’m like, “On one arm?” I didn’t want to tell him that, initially, because I thought this was too ridiculous(可笑).

He explained how this could happen in the brain, and he got interested. I showed him the data. We made a whole bunch more devices, got them safety certified. 90 families were being enrolled in a study, all with children who were going to be monitored 24-7 with gold-standard EEG on their scalp(头皮) for reading the brain activity, video to watch the behavior, electrocardiogram(心电图) — ECG — and now EDA, electrodermal activity, to see if there was something in this periphery(边缘) that we could easily pick up, related to a seizure.

We found, in 100 percent of the first batch of grand mal seizures, this whopper of responses in the skin conductance. The blue in the middle, the boy’s sleep, is usually the biggest peak of the day. These three seizures you see here are popping out of the forest like redwood trees. Furthermore, when you couple the skin conductance at the top with the movement from the wrist and you get lots of data and train machine learning and AI on it, you can build an automated AI that detects these patterns much better than just a shake detector can do. So we realized that we needed to get this out, and with the PhD work of Ming-Zher Poh and later great improvements by Empatica, this has made progress and the seizure detection is much more accurate.

===

But we also learned some other things about SUDEP during this. One thing we learned is that SUDEP, while it’s rare after a generalized tonic-clonic seizure, that’s when it’s most likely to happen — after that type. And when it happens, it doesn’t happen during the seizure, and it doesn’t usually happen immediately afterwards, but immediately afterwards, when the person just seems very still and quiet, they may go into another phase, where the breathing stops, and then after the breathing stops, later the heart stops. So there’s some time to get somebody there. We also learned that there is a region deep in the brain called the amygdala(杏仁核), which we had been studying in our emotion research a lot. We have two amygdalas, and if you stimulate(刺激) the right one, you get a big right skin conductance response. Now, you have to sign up right now for a craniotomy(穿颅术) to get this done, not exactly something we’re going to volunteer to do, but it causes a big right skin conductance response. Stimulate the left one, big left skin conductance response on the palm. And furthermore, when somebody stimulates your amygdala while you’re sitting there and you might just be working, you don’t show any signs of distress, but you stop breathing, and you don’t start again until somebody stimulates you. “Hey, Roz, are you there?” And you open your mouth to talk. As you take that breath to speak, you start breathing again.

So we had started with work on stress, which had enabled us to build lots of sensors that were gathering high quality enough data that we could leave the lab and start to get this in the wild; accidentally found a whopper(谎言) of a response with the seizure, neurological activation that can cause a much bigger response than traditional stressors; lots of partnership with hospitals and an epilepsy monitoring unit, especially Children’s Hospital Boston and the Brigham; and machine learning and AI on top of this to take and collect lots more data in service of trying to understand these events and if we could prevent SUDEP.

This is now commercialized by Empatica, a start-up that I had the privilege to cofound, and the team there has done an amazing job improving the technology to make a very beautiful sensor that not only tells time and does steps and sleep and all that good stuff, but this is running real-time AI and machine learning to detect generalized tonic-clonic seizures and send an alert for help if I were to have a seizure and lose consciousness. This just got FDA-approved as the first smartwatch to get approved in neurology.

(Applause)

Now, the next slide is what made my skin conductance(电导率) go up. One morning, I’m checking my email and I see a story from a mom who said she was in the shower, and her phone was on the counter by the shower, and it said her daughter might need her help. So she interrupts her shower and goes running to her daughter’s bedroom, and she finds her daughter facedown in bed, blue and not breathing. She flips her over(把她翻过来) — human stimulation(刺激) — and her daughter takes a breath, and another breath, and her daughter turns pink and is fine.

I think I turned white reading this email. My first response is, “Oh no, it’s not perfect. The Bluetooth could break, the battery could die. All these things could go wrong. Don’t rely on this.” And she said, “It’s OK. I know no technology is perfect. None of us can always be there all the time. But this, this device plus AI enabled me to get there in time to save my daughter’s life.”

Now, I’ve been mentioning children, but SUDEP peaks, actually, among people in their 20s, 30s and 40s, and the next line I’m going to put up is probably going to make some people uncomfortable, but it’s less uncomfortable than we’ll all be if this list is extended to somebody you know. Could this happen to somebody you know? And the reason I bring up this uncomfortable question is because one in 26 of you will have epilepsy at some point, and from what I’ve been learning, people with epilepsy often don’t tell their friends and their neighbors that they have it. So if you’re willing to let them use an AI or whatever to summon(recover/help sb to recover) you in a moment of possible need, if you would let them know that, you could make a difference in their life.

Why do all this hard work to build AIs? A couple of reasons here: one is Natasha, the girl who lived, and her family wanted me to tell you her name. Another is her family and the wonderful people out there who want to be there to support people who have conditions that they’ve felt uncomfortable in the past mentioning to others. And the other reason is all of you, because we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shape the future of AI. We can actually change it, because we are the ones building it.

So let’s build AI that makes everybody’s lives better.

Thank you.

(Appla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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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 around you can become a computer

Computers have become truly incredible. We are walking around with supercomputers in our pocket. How amazing is that? So it is disappointing that the way we use computers, the way we interact with them, hasn’t really changed in the last 50 years. We still use a mouse and keyboards. We’re clicking on screens and buttons. Mobile phones are the same. We’re just using fingers instead of a mouse.

So is that it?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looks like? We’re going to be stuck in the screens with our faces not seeing the world around us? That’s not the future I imagine, or the future I’m attracted to. What I’ve been always interested in is things, physical things we use every day, like things on this table that the family doesn’t pay attention to. Things tell our story. They tell who we are. They tell a lot about us. Let me give you an example.

These are photographs of things a person touched during 24 hours. What can you tell about him? He loves his motorcycle. Right? The biggest thing in his picture. What can you tell about this girl? She spends all her time on the beach. There’s a surfboard. She lives by the sea. What can you tell about this guy? He’s a chef. Look at all the ingredients he touched during the day, while he was preparing the food, and the computer is a tiny part of his life, this sad thing in the corner.

So if we are using things all the time, and this is a big part of our lives, can things become the way for us to interact with our digital life? Can the world become your interface? That was my idea. I’ve been working for 20 years on it. My idea is that in order to interact in digital life, you don’t need to have screens and keyboards and mouses. You can interact with your digital life just by using the things you use every day. And to realize this idea, I need to solve three big challenges. Let me tell you about them.

The first one, obviously: Is it even possible? How can you take an everyday thing you use every day and turn it into a computer interface?

Now I was inspired by the book “Hackers.” I read it when I was a teenager, and one of the essential ideas of this book is that you can change the purpose of things by inventing new technology and then hacking into things and changing them. So I’ve been thinking what kind of technology I can invent so that I can hack into things you use every day and make them interactive.

So when I was working on this thing, I invented this sensor which injects structured electric fields into objects and turns them into gesture interfaces. So this doorknob, unmodified, can become a gesture sensor. It can know how you’re touching it. It can feel how you’re touching it. It makes a circle, or can I grasp. And this doorknob isn’t modified. There’s nothing special about doorknobs. Anything can become interactive. What about plants? So plants are interesting, because with plants, they can know where you’re touching. You can see the line moving up and down on the image. And that can turn into a musical interface.

(Musical tones)

Now, we do have also practical applications: a calendar plant for those who are obsessed about practicality.

(Laughter)

We can give things a personality.

(Low notes changing in pitch)

So in this particular example, the orchid can communicate to you through images and sounds. It doesn’t like to be touched, so it’s created these electric images that are hissing at you. This plant, for example, is more robust, it’s a snake plant, and it likes playing with you. It engages you. So every thing can be different, and every thing can represent what it feels.

So everything can be hacked, all the things, including your body. In this example, we hacked your body so you can measure how you’re folding your hands and then using your hand gestures to control something else, so if you don’t want to listen to some music thousands of times, you simply can cover your ears to turn it off.

So everything can be hacked, and research is important, but the second challenge we have is how can we go from R and D, and prototypes, to real products? How can we make real things that are also interfaces? And you may ask yourself, who would do this? Silicon Valley? Is it through Shenzhen? Now the challenge there is that the world of things is huge. Every year, the apparel industry produces 150 billion garments. In comparison, the technology industry only makes 1.4 billion phones. The world of things is much bigger than the world of technology. The technology world cannot change the world of things. Instead, we need to create technology which changes makers of things, people who make your chairs and clothes and everything else, into makers of smart things, enable them to do that.

So to test this challenge, we came up with a very simple idea and challenge: Can a tailor make a wearable? Now we don’t want to take a tailor and turn the tailor into an electrical engineer. We still want to have some tailors around. But what we would like to do is create technology which looks, feels and behaves like a raw material used by the tailor to make their clothes. For example, a touch panel made for a tailor would look like this, made out of textiles, so you can cut it with scissors and sew it in. At the same time, it has to retain the performance. The way to make this textile touch panel also requires a very different approach than for making consumer electronics. In our case, we have to go to the mountains of Tokyo to a small factory which was making kimono garments for generations. We worked with my collaborators, who were not engineers. It was an artisan who knows how to make things and an artist who knows how to make things beautiful.

Working with them, we created one of the best yarns in the world, which consists of thin metallic alloys wrapped around with polyester fibers and cotton fibers. These yarns were made in the same machines which were making yarns for kimonos for generations. We then took these yarns and gave them to the factory, which is making textiles, and we wove our smart textile using regular machines in a variety of colors and materials, and we gave those textiles to a tailor in Savile Row in London.

So tailors are traditionalists, particularly in Savile Row. They don’t use computers. They don’t use machines. They use hands and they cut. They fit their products on the human body, not on 3-D avatars. Technology is not a part of their vocabulary, but they are modern people. They know how to use technology. So if technology can be formed and shaped like a button, like a textile, like something they can use, they absolutely can make a wearable, a garment which can place a phone call.

(Phone rings)

So now we’ve proven that you can actually make a wearable, not by an electronic company, but by a tailor. We worked and collaborated with Levi’s, our partners and our neighbors, to make a real product, and this product is this jacket I’m wearing right now. You can buy it. It’s on sale. It was made in the same factories which make all their products, and you have noticed I’ve been controlling my presentation from the sleeve of the jacket. I go like this, it goes forward. Like this, it goes backward. And of course, I can do more things. It’s not just to control a presentation. I can now control my navigation, control my music, but most importantly, it stays a jacket, it stays a thing, which makes me look great.

(Laughter)

(Applause)

And that’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Laughter)

So OK, we proved we can turn things into interfaces. We proved that these things can be made by makers of things and not by technology companies. I look awesome. Are we done?

(Laughter)

Not yet. The third challenge: How can we scale? How can we go from one product to many products? And that’s what we’re working on right now. Let me tell you how we’re going to do this.

First of all, I want to make myself clear — I am not talking about the Internet of Things. I’m not talking about creating another gadget you get bored with and throw in the back of your drawer and forget about. I am talking about the foundational, important principle which guides my work: “Technology has to make existing things better.” It makes them better by connecting them to your digital life and adds new usefulness and new functionality while remaining the same original purpose, not changing it. This jacket I am wearing can control my mobile phone and presentation, but it still remains a jacket. That means that once we start making all things interactive and connected, every thing would have its own set of actuators, displays and sensors specific for those things. A pair of running shoes does not need to have a touch sensor. Why would it have one? If you have a sensor, it should measure your running performance or knee impact, while remaining a great pair of shoes.

Makers of things will have to start thinking what kind of digital functionality they have to offer to their consumers. They will have to become service providers, or they may become irrelevant. We will have to provide and create a service ecosystem just like we’ve done for mobile phones, where you have apps and services and everything else, and sometimes, you’re still making a phone call.

Now to make this ecosystem possible, we have to avoid fragmentation. We have to avoid different interfaces for different people for different things. We have to create uniform user experience and, for that reason, we have to create a single computing platform which powers all those things. What is the platform going to be? And I think the answer is obvious: it’s a cloud, cloud computing.

Now you cannot connect things directly to the cloud, obviously. So you have to develop a small device which can be plugged into all the things and make them connected to the cloud to unlock their potential and add new functionality.

So let me show, for the first time, the real device which we’ve built. We are showing this for the first time. That’s what it looks like, and it’s a small device which will be connected to things we want to make smart and connected and interactive.

How is it going to work? So on the back, you have a few electrodes. So when you plug them into different things, like here, the device will recognize where you’re plugging them and then reconfigure itself to enable specific functionality for this particular thing. We would like to give this device to makers of things, the people who make your clothing and furniture, so they can use it just like they use a button or a zipper. And what they’re going to make with them is up to them. We don’t want to dictate the use cases. We would like to let people who make those things — artists and designers, brands and craftsmen — to imagine and create this new world where things are connected and have all this new, exciting digital functionality. We don’t need keyboards and screens and mouses to interact with your computer.

So I’ve been working on this idea for 20 years, and now it’s taking shape, and as it’s taking shape, what we are realizing is that I always thought I was working on computer interfaces, I always thought of myself as an interaction designer, but I’m realizing that I’m not building interfaces. What I realized is that me and my team, we’re building a new kind of computer, an ambient computer.

Thank you.

(Appla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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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巴菲特股东大会10大精彩看点

为何押注能源?

有人问及,伯克希尔持股91%的伯克希尔能源公司是否想要投资在高速成长的项目中。值得注意的是,曾经担任伯克希尔能源业务CEO、2018年1月升任主管伯克希尔所有非保险业务的副董事长Greg Abel被巴菲特点名发言。

Greg表示,伯克希尔能源业务已经专注于投资在爱荷华州的可再生能源项目,目前正在寻求更多在美国西部的公用事业公司投资机会,不过目前这些项目发展缓慢。例如PacifiCorp公司在2008年就规划增加更多的可再生能源项目,直到目前才开始建设第一期。对于伯克希尔能源业务在内华达州面临的挑战,Greg表示,目前确实有一些问题,但认为是长期值得做的投资。
未直接回答继承人计划的提问

有人提问,是否考虑邀请伯克希尔两位年轻的副董事长和两位投资经理也来上台主持股东大会。

巴菲特表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可以讨论,因为他和芒格两个人主持的形式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但是去年刚提拔的两位副董事长Ajit Jain和Greg Abel适合来参与主持股东大会,即四个人在台上回答问题,但两位投资经理Todd Combs和Ted Weschler不能回答有关投资的问题,因为伯克希尔不应给出投资建议,投资都是自营业务。
很满意苹果是伯克希尔第一大持仓

巴菲特表示,很满意苹果是伯克希尔的最大科技股持仓,但不好的一点是苹果股价太贵了,希望更便宜一点就能买到更多。巴菲特也支持苹果的股票回购计划,未来预计将花费1000亿美元来回购股票,可以增加伯克希尔的持股价值,而且苹果自身是很好的业务。芒格补充道,他的家人最喜欢苹果设备,最后一个放弃的东西才是苹果。借此来说明苹果是很受欢迎的消费者品牌,也是伯克希尔认为值得的投资。

持有的现金规模并不决定回购股票的意愿

巴菲特表示,公司现金持有量多少并不会决定伯克希尔的股票回购规模。我们会在股票价格低于内生价值的保守估值时回购股票。这种估值是我或芒格认定的一个区间,可能不是确定的数值。伯克希尔不会随便决定回购金额或股票回购数量,因为想确保剩余股东在回购后的持股价值更高,希望确保回购股票可以使多数股东受益。

为何持有80多亿美元的美国国债而非指数基金?

对于为什么把多余的现金投资于美国国债而不是指数基金这个问题,巴菲特说,数千亿美元的资金在执行上存在一定的问题。伯克希尔拥有880多亿美元的美国国债。

巴菲特说, “这是一个非常理性的观察。”问这个问题的人计算出,通过现金而非指数基金的方式,伯克希尔的机会成本相当于其当前账面价值的12%以上。巴菲特说,伯克希尔哈撒韦未来或许将以这种方式运作,将潜在资金投资于指数基金,或许是有道理的。芒格说,他认为在现金问题上应该更保守一些。
伯克希尔在中国做了很多,但还是不够

如何看待中国金融业扩大对外开放?你们有没有任何的计划能够在中国开始置产或者设立公司?

巴菲特:中国是一个大市场,我们喜欢大市场。在中国没有新的扩大开放政策时,我们就已经在接触中国市场了。伯克希尔已经在中国做了很多,但是没有做足够,未来15年内也许会做一些大的部署。芒格:整体来说两国局势在好转,中美两国相处融洽很重要,如果不能融洽相处其实很愚蠢。
如何看待比特币?

巴菲特对比特币的厌恶情绪再次升级,巴菲特认为比特币是一种“赌博” 很多欺诈行为与之有关。在巴菲特股东大会之前,巴菲特对一群记者说,“这是一个赌博的东西……有很多欺诈与之有关。比特币没有产生任何价值。”他补充称,“它什么也做不了。它就在那里。这就像贝壳之类的东西,对我来说不是投资。”

子公司会涉及5G等科技行业

巴菲特表示,伯克希尔没有所谓核心的能力,我们的子公司将会进行涉足5G或者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科技发展方面的行业,公共事业、液化天然气、铁路,这一类都是包含在内,我们有一些工作人员,他们对方方面面的行业都有所了解,而且独具专业理念。

不确定未来能否跑赢标普500指数

巴菲特表示并不知道是否可以超越标普500。只知道会把股东的钱和自己的钱同等对待,会把自己的财富和伯克希尔业务绑定,对于任何可能会大幅损害价值的事情都会警惕。如果伯克希尔单独持有股票,那么表现会不如标普500指数,因为两者面临的税收不同。

坚守还是拓展自己的能力圈?

一位来自中国的投资者提问,世界变化节奏更快而且在不断进步,是否应该持续拓展自己的能力圈,还是说保持能力圈不变,但面临资产缩水的风险?巴菲特表示,如果你能持续扩张能力圈当然要这么做,我大概也是这么多年拓展了一点,但是你不能强迫拓展的进度。

提问环节全录

1、持有1200亿现金,为什么不回购更多的股票呢?

巴菲特:我们是不是有1000亿甚至是2000亿,都不会有太多的差别。我们怎么做股票回购的策略上不会有大的改变。我们以前有这样一个政策,就是按照账面价值进行回购,但现在这个已经不适用了,已经过时了,现在就真的是在你真正应该回购股票的时候应该去做,而且这个股票的价格需要是比当时的账面价值要高,就像是你在做一个合作伙伴,你有三个合作伙伴在一起运营,他们分别都价值300万。其中一个合作伙伴说:“我希望把另外一个人的股票给买下来”,比如说我要买100万,可能110万,我就会说不可能这么做的,他们说我不买100万,我买90万,剩下的这些股票大概就会有200万的价值。

所以,回购股票的这个数学其实很简单,很多公司都有自己的回购计划,他们说我们只需要支出这么多。我们想买XYZ的这些股票,我们想买一个公司,我们不管花多少都要去做这件事。我们买股票是需要在我们觉得它应该是在一个保守预估的内在价值之下来买的。内在价值不是一个特别的点,可能是一个区间,对我来说这个区间大概是10%左右。查理会觉得这个区间也在10%。有时我们的认知不一样,但会比较接近,查理有时会觉得比我想的要高一些。

我们想要确保的是当我们要回购股票的时候,这些没有卖股票的人会比回购前有更多的利益。这就是我们的原则。 今年第一季度,你可以发现我们其实进行了大概10亿的回购,这跟我要买多少没有太大的关系。但这10亿意味着什么呢?我们觉得回购没有问题,但是我们不想过多地回购。我们第一季度回购的这些股票,至少让我们的股东受益了,至少让我们这些留存的股东受益了。但是我们觉得这样的差异并没有太大。有些时候你可以看到我们可以花更多的钱来回购股票。比如说比它的价值低25%-30%。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在任何季度要做这样的一笔收购,因为前提必须是对股东有益处,我觉得我们回购股票比以前更激进一点。这是我的看法。
2、非常感谢你又邀请我近年来到这里,所有美国的铁路除开BNSF之外,他们都要进行维护,也希望能够有更多的利润,有些人会觉得说他们的这种变化对于他们的客服和营收都是有用的,但他们对于长期的这个变化确实没有太多。而铁路也受到监管方和客户双方的监管,你们作为管理方,对于BNSF是不是应该用这种比较精密的铁路策略?还是说你们有其它的一些看法?

巴菲特:这种精密的计划好像是被一个叫哈尔森(音)的人提到的,他当时写了一本书,当时好像是在做铁路维护的时候死了多少人,他谈到说这种铁路维护的工作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当时北美有6条主要的铁路,做的也比较成功。比尔-盖茨应该是BNSF这个公司最大的持股人,这个股票的表现还是挺好的。之后太平洋铁路,又有了100多个人加入他们,然后他们又做了一个相似的项目,跟BNSF不太一样,这些所有的公司都极大地提高了他们的利润边际,但他们也遇到了不同程度关于客服和落实这些政策方面的困难。所以,我们需要很谨慎地观察,太平洋铁路正在做一个比较保守的做法。我们当然没有说好像要去复制他们这种成功的做法,但我们确实也从他们的这些做法当中学了很多。我们相信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很好地服务我们的客户,然后继续提高运营的效率。我们也会继续进行细致的观察,然后学到这些好的经验,我们也会持续地去进行搜索,看到有没有更好的能够带来客户满意度的这种做法,让我们的铁路运营更加有效率。 现在我们越来越地看到,从其它的四条铁路运营上体现出来的一些情况,我们也希望能够吸取他们的教训,做得更好。我觉得在铁路建造上一定要非常精密,没有人希望这种建造是不精密的,对吧。

3、我叫Bill,我来自华盛顿,我们的团队是从事一个铁路解决方案的项目,只有3.5%的货运价值是通过铁路运输带来的,伯克希尔在BNSF上的投资是非常成功的,定位也非常好,而也能够让很多这些货运由火车运输,减少卡车的柴油排放,而伯克希尔也有很多的再生能源的这种能力,你们也以此为豪。你们会不会考虑跟我们见面,看一下我们的这个提案,来更多地用你们的资产,利用这种公司领域的一个合作,来让你们的铁路电气化?把这些运输走廊开放给更多的可再生能源,面向未来做这件事情?

巴菲特:我们其实去调查了很多比如说像液化天然气的使用可能,当然我们肯定是想有更高能源效率的使用。但我不知道这个货运价值,你提的3.5%,我不知道你这个数据是哪儿来的。因为当你看我们交通运输运行的状况来看,每英里多少吨的单位衡量,铁路是美国运输的40%,我们没有谈当地运输,谈的是长途运输,铁路占了40%。BNSF在每英里吨量的这种效率上比任何公司都要高,每10公里每吨的运输我们占了全美的15%。如果我们考虑公铁联运和车的话,在长途上其实是非常有竞争力的。 长途来讲以及我们的弹性跟短途来进行比较,我们有铁路。所以,今天这个工程师等于是在讲到距离以及它的吨数就开始改变了。我们能够运输,刚才讲的每英里的吨数,可以在500以上吨的公里数来进行运输。所以,用柴油来进行操作我们的铁路,这样子才是更有效率的,比货车还要有效率,特别是在长途运输的情况下。我们也希望改进今天计算的这些公式,但是如果您现在要运输,大概10、20、30英里的时候,这样的运输以及收发,当然你不会用铁路运输短途货物。

所有的这些情况我们都随时进行观察,卡瑞(音)也许在另外一个房间了解更多信息,他了解这些情况,他是我们铁路方面的一个主管,他会告诉你更多的信息。我现在看到铁路上好像没有任何可以突破的特别技术,但是每一年在运输的这些效率上,已改进了很多,当然今天如果把卡车、货车的司机也放进我们计算的公式中,可能也有所不同。 所以,你今天观察到的铁路运输方面,其实是比任何的地面上的运输的工具,能够载货的量更大,这是我们BNSF体现出来的情况。
芒格:在讲到长期的情况之下,还有让人更觉得有亮点的地方,瑞克可能告诉我们更多的信息。

沃伦·巴菲特:我们在技术上已经进行努力的工作,同时我们现在其实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前,其实已经更有效率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数字您要注意,在“二战”之后,我们的国家大概有1.4亿人口,现在已经是3.3亿人口。所以,那个时候有更多的人在铁路上工作。现在看到工作的人没有那么多了,但载货量已经增加了,从安全的情况来看,现在的安全层面较二战也有大的改善。
4、今天我们有30个合作者,他们都是旧金山的警察,他们现在也都在做投资,他们每一年都讲到富国银行的表现,富国银行的人应该进大牢,受更严重的处分。但是伯克希尔公司,我不了解你为什么还是那么静默?这像若干年前发生所罗门的情况,为什么你们还是那么安静,而且不做任何评判呢?

巴菲特:我看到了这个情况,当然我已经注意到了,而且也被提供了内部的一些报告,但是从我看的一些情况来讲,富国银行曾经犯了一些大错,但查理也讲过,不是因为激励政策引起的,而是他们的一些错误的举动、行为。德克利(音)那时也想办法要做得很好,但他们现在做了一些伪造的账户,这些账户上面其实都是假的,可能上亿的这些资产根本不在上面。这种所谓的激励政策是疯狂的一个情况,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当然内部的一些状况我不了解他们当初是怎么做的。当你找到了问题,你必须要开始进行解决。这也是他们当初已经做了一些错误的决断,所罗门是我的好朋友,他那个时候是1991年当所罗门的CEO,做股票交易的时候绝对会根据政府的要求来进行正确规则的交易。但他马上就通知了美国的联储,五月十几号的时候我们也做了一些相同的事情,取得了一些交易,但在那个时候所罗门这些公司也急转直下,没有办法开始进行掩盖了。还有一些疯狂的人,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再继续暗箱操作了。所以我知道,那个时候《洛杉矶时报》上也发表了一篇文章,在这件事情要爆发之前的几年就已经在讲。有些人还是忽视这篇被报道出来的文章,所以,查理,那个时候也非常重要,我们已经有了大概39万员工都会受到损失。有些人不遵守规则,我们也没有办法把他们这些错误的行为进行鼓励。所以,你必须要处分他们。

5、我们在今天的一些杂志上看到,时间马上就到了,公司大概会进行上千亿回购,大概会占伯克希尔市场上面资金的20%。您现在讲100亿的资金,100亿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生?

巴菲特:你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3秒钟就进行了回答,这是一个比较完整的数字,我希望能进行这样的回购。我们如果有钱,我们会买进回购1000亿的资金。我们如果今天回购了1000亿的股票,这个公司可能价值会更高,可能值5000亿,所以我们回购了1000亿。我们公司里面钱其实是非常多的,有很多股票数字,大概70%—80%所有的股票。我们非常喜欢有折扣地回购这些股票,这是我们希望的现象。

如果在座的股东回购您的股票我觉得这些价值是非常合理的。但我们要非常确保他们能够知道这样的事实,怎么能够评估这些股票的价格。因为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们不能说有三个合作伙伴,有两个人想冻结第三个人的股票,冻结他的资产,那我们需要让这三个人必须都要得到相同的信息和事实。 所以,我们披露这些信息是非常重要的,而这些信息我都会给到我身边的人。我的这些股东他们每年都会看我的年报,我应该在年报中把这些信息讲清楚。如果需要他们卖他们的股票,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些信息是什么,哪些信息他们可以拿到,知道我和查理这方面是怎么想的。如果我们的股票稍微低于我们的内在价值我们是不会犹豫的,我们当然不会在短期内买这么多,但我们肯定会运用手上的这1000亿的现金去做一些事情。很明显的一点是我们肯定在做这方面会受到很多监管。

确实我们会在回购上做得很好,我们在做决策上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很少说yes,但是如果有一些情况已非常明显,必须要做,迫在眉睫了,我们肯定会毫不犹豫。比如说我们的生意如果有很大利润空间,我们一定会这样做。
6、我来自明尼苏达州,我跟我十岁的女儿今天一起来现场。我是来自科瑞顿大学一位很自豪的毕业生,我想对你们表达由衷的感谢,每年都来到这里跟我们分享您的洞见。1999年我从奥马哈本地的大学科瑞顿毕业,一直都来股东大会,谢谢你们给我的一生留下了非常珍贵的记忆。布鲁克(我女儿)现在也是非常自豪的一名伯克希尔的股东了,也看了你们的股东信,想问一下你们过去投资的问题,她也做出了一些有意思的评论,她觉得一些有意思的地方。我的问题是在伯克希尔之外,什么是你们做过的最有意思的事或是最有意思的个人投资?

巴菲特:只要能赚钱当然就很有意思。有一次我买一个做LED公司的一手,买了98股他们的在外流通股,把它作为我的一个持仓,大概每一股50—100美金。当时本来有100股,但最后只有98股到手。我去到路易斯安那,作为一个股东一起打野鸭,有人不小心就打到了地下的油管,把油管打爆了,那些油都涌了出来。他们现在好像还在发售股票,大概100—200美元一股。这可能是比较有意思的一个经验。如果他们保留了当时的股票,这个股票现在可能已经更高了,但他们把股票后来卖给了一个石油公司。我觉得这是我个人投资比较有意思的事。我那个时候没有太多现金,我是从我妻子那儿借了一些钱。他们说你要不要借钱买一只来福枪呢?

查理,你有没有很好的经验,给我们讲一讲你最有意思的一次个人投资。

查理·芒格:我有两笔,当我很小、很穷的时候,我有一次花了1000美金,我只做了一次这样的投资。后来的一次,我买的这只股票后来很快涨了30倍,但我在它涨5倍的时候就卖了,这是我一生当中最愚蠢的决定。所以,大家应该觉得如果你们比我做得还好的话,你们真的应该自豪。
7、沃伦和查理,我们有一系列的问题都是跟这个主题有关。巴菲特先生,您提到您是一个长期的民主党人,会讲到社会主义跟资本主义的对比,尤其是现在民主党候选人有很多这样的声音。您觉得在伯克希尔会不会有更高的监管、更多的企业税?我们如果有了越来越多的公司都想去获利,您怎么评价自己的政治观念?怎么影响到我们的公司?另外,有人也提到,作为一个商业领袖,并不意味着你不能够盲目地运用自己的公民权利,对吗?

巴菲特:是的,我说过这句话,我不能盲目地行使我的公民权利,但我也不应该代表公司发表我的政治观点。你作为一个独立的公民可以这么做,所以我在发表政治观点的时候我必须要非常谨慎,因为很多人会假设我是代表公司在发表这样的意见。 伯克希尔公司在它54年的历史当中从来没有,也绝不会在以后做任何的“政治现金”,不会对任何总统的候选人做政治现金,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我们在很多高监管的行业下进行运作,比如说像我们的公共事业,像我们的铁路部门,他们都必须受到很多立法和行政的干预。

我们也有很多政治行动委员会,在我们买这些公司之后,他们都成立了这样的政治行动委员会。毫无疑问,这些委员会确实是做出了一些现金,当然是希望能够进行游说,能得到更多在监管方面的利益。但是总的来说我的原则,我们觉得个人不应该用钱去做自己政治的诉求。 我们几年来有这么一个经理,他会做一些款项的募集,比如为他们的供应商做捐款募集。如果我发现了这种情况,我就会马上终止他的职务。

我作为个人,我的立场是什么呢?伯克希尔不应该被利用,不应被我个人的政治主张所左右。我的个人主张都是我个人的意见,不代表伯克希尔。当竞选的时候,尤其重要,我希望能够减少我个人主张的这种重要性。但是我觉得在上一次的竞选当中,这个不是秘密,我确实是有募集一些资金去支持某些竞选人的。我不希望过多的金钱用于这种竞选和政治的活动当中,但毫无疑问政治确实是受到很多金钱的影响。
8、伯克希尔现在有A股和B股,你们下一个股票准备买哪一种?

巴菲特:我们回购股票如果买很大量,我们肯会在B股上买更多,远远大于A股,因为B股发行量更大。从我们的公司历史来讲,A股跟B股的购买,在我们有交易以及交换的时候,还有《华盛顿邮报》的股票,还有电视台、报纸的A股,我们也看到了一些情况是B股的购买。但毫无疑问,花250亿或500亿的情况,我们当然会从B股开始先购买,会比购买A股的可能性更大。当然没有任何主要的观点,我们只要觉得价格合适,我们就会积极地购买。交易B股的量一直都是比较高的。 我们不管买A股或者是B股,我们其实都不在乎。我们只是希望在理想情况之下,如果我们很聪明,一年之间我们会做一些私人的购买,或者是大家能买我们的股票,或者是他们不卖,如果没有人买,我们公司也会进行回购。我希望我们的股票不会被低估,也不会被明显地被高估,这是我们的想法,我们不希望有这样的状况,不希望今天的股票只值这个钱,但卖到两倍的钱。如果我们做得不好,这中间没有什么神奇的一些秘方可以帮我们再次转好。

从商业观点来看,如果股票的卖价非常低,当然我们会进行回购。但理想的状况,这些股票的价值能在我们期望的范围以及我们内在价值的一些情况之下来进行销售,我们并没有想办法压缩这些股票的价值,所以我们才能够很便宜地回购。今天市场上的一些特性就是如此。所以,如果股票被低估,我们就会把握这个机会。
9、芒格先生,巴菲特先生,你们是我的偶像,我叫泰瑞,来自上海,我现在已经捕捉到非常好的投资的机会,5G已经开始在发展之中,而且在很多行业上面也都会因为5G的诞生而进行更多挑战。所以,现在最主要的一些能力,希望伯克希尔把握的一些核心能力,能在5G的时代重点进行投资的方向是什么?

巴菲特:伯克希尔没有所谓核心的能力,我们的子公司将会进行开发5G或者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科技发展方面的行业,公共事业、液化天然气、铁路,这一类都是包含在内,我们有一些工作人员,他们对方方面面的行业都有所了解,而且独具专业理念。我们现在期待以后这些行业中发生的事情,不见得能给你更多的帮助,我们并不是有一个中央集中式的运作的方式。查理,你对于刚刚这个问题有没有任何要补充的?

查理:我对5G不太了解,你是不是也了解?我对5G实在没有太大的了解,但我对中国有所了解,做了一些研究。我们曾经也在中国购买了一些我们希望得到的产品,当然大家都是如此,是不是?每个人都在向中国购买。 巴菲特:我们基本上有每一个不同的资产的管理,他们也会讨论所有的一些业务,比如BNSF,还有伯克希尔能源公司及其它的公司等等,他们知道今天市场上的一些变化,他们有时会找到能够把握机会或者是在这些所有行业之间能够合作的机会,但我们的总部并不会对某些行业进行独特的研究,所以,有的时候还是有弱点的。但对伯克希尔来讲,有的时候还是占优势的。我们的这些经理人自己拥有管理的行业,我们也希望他们有这种所谓的全的体验,这是他们自己的业务,才会走到正确的方向。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很恐怖的故事,这也是我曾经听到的。我们想购买这些公司的时候,他们也给我讲了一些他们自己的故事。世界在剧烈的改变,这是肯定的,50年以前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以前我们买纺织公司或是百货公司,或是制鞋公司,原来这些都是我们的基础行业,但我们也进行相应调整,有一些非常好的企业已经在我们手下,我们也不希望再摧毁今天世界上的一些好定律。这是理想的状况。你必须要做相应的变化,80%的人以前是在农庄、农地里进行工作,1800年的时候,80%的农夫那时在种棉花、玉米等等,我们现在欢迎有更多变革,我们的这些经理人也是如此。但有些钱必须放在正确的地方。
10、长期对于卡夫亨氏的展望是什么?

巴菲特:我在付卡夫的钱,亨氏是连带一起过来的,我们其实一半的拥有权是在亨氏。我们付的钱是适当的,而且我们有非常优先的研究,也得到了非常好的结果。我们自己的工作或者我们的动作其实又把这些价格给提高了,今天在这个行业中的收益是60亿。当然我刚刚讲的只是预计的收入,是60亿,是税前收入。另外,一些无形资产大概70亿。但是你想一个非常好的情况或是业务,有的时候你必须要付比较高的代价。比如说喜诗糖果也是如此,我们那个时候可能付第一点价格就可以买到喜诗,但是我们不。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这个公司是不是能帮你赚到钱,今天付的钱更多。比如说我们买卡夫的时候,给卡夫亨氏也许付的钱比较多,但除此之外,今天的收益率越来越好,我们今天的运营状况变得更好。 你刚才讲得没有错,亚马逊本身已变成一个家喻户晓的品牌了,好事多是一个390亿的品牌,以前只有60亿,而且有好多公司已是百年老店了,他们的广告已告诉你,今天有这么多的奥莱,以及好事多贩卖的情况。现在克科伦(音)已有了390亿的收益,所以它能够流通所有的这些产品,还有可口可乐,还有樱桃可口可乐以及零卡路里的可乐。

克科伦(音)也在卖我们公司的产品,770多个不同的店,可口可乐也在这里,能够有更多的经销批发地方。所以,今天的品牌及零售,他们常常在进行争议,到底这些产品要卖给消费者,哪一种是最赚钱的?还有这个品牌到底能赚多少百分比的钱,在全世界都是不一样的。你有35%或是40%私人的饮料上面的成本,在各个地方都有不同的估算的方式。所以,任何一些零售商或者是零售的系统,他们当然有自己行使说话权,亚马逊或是沃尔玛也在这种情况之下能够分一杯羹,好事多也是如此,他们能取得他们的这些权利以及他们的优势,其实在运作上还是非常好的。
我们付了500亿,但我们还是会赚到相应的钱。任何投资,如果你付的钱太多,你都可以说这是买的太差的一个项目。但你要把它运作得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廉价买了一个不好的业务,我们不会这么做的。我们买优秀的企业,但多付一点钱我们也是愿意的。所以,在卡夫以及亨氏的项目上我们是这么做的。 芒格:这个并不是什么惨剧,如果说有两个交易,一个做得好,一个做得不好,这种事情绝对是有可能的。

所以,减少我们的成本,错误总是会发生的,你重新再组织、重新再安排,能把这个业务进行得更好,用同样的人进行相同的业务。所以,我们希望能够买到更有效率的业务,但管理层面或者是卡夫公司里面的运营已经开始进行大量改进了。当然我们当时也付了非常高的代价,在卡夫部分也是如此。但亨氏方面,我想我们付的价格还是合理的。
11、今天在网上卖家具的,希望能够有一些所谓忠诚顾客的情况,这样颠覆性的在网上卖家居,比如内布拉斯加家具公司,如果有更多网上的交易模式或商业模式,是不是会增加更多的销售呢?您面临一些竞争,您觉得先照顾到客户?还是先照顾到公司利润?您的想法是怎样?以后会怎么做?

巴菲特:我觉得家居店的生意仍然会继续下去,不管情况如何,他们的运营还有规模都是不断地扩大。但我们不断地在遭受一些损失,我们也在思考到底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新的措施。现在的市场来看,尤其是像亚马逊这种网络巨头的销售成功,越来越多的销售商,只要是看到销售额上升,也希望有一天能够会继续获利。

家居方面我们有很多也是在网上销售,可能会让你感到吃惊,在奥马哈我们销售量是最大的。具体的数字我不提供了,但销售量相当大。而且其中很大一部分的销售量都是人们在网上下了订单,然后来到我们的实体店提货。他们是不介意亲自去实体店提货,虽然他们不用这么做,但他们愿意来实体店提货,亲自体验一下。由此我们可以越来越多地感受到顾客的偏好是什么,就像快餐一样,到底顾客喜欢哪一类的食物,他们不希望要停下来,而是去做其它的事情。所以,我们慢慢地了解顾客的喜好、顾客的偏好。
12、对私有股权的投资,在私有养老金上,结合你们长期的经验谈一谈应该怎么去做。

巴菲特:在普通股上的投资,你会慢慢找到一种方式。首先,我之前在我的投资经验当中也不断说到,指数基金肯定会做得很好。如果你能够在那个方面杠杆化的话,你又能做到怎么样?你的回报率又会有多高?所以,杠杆投资与非杠杆投资相比,有的时候会好,有的时候会不好。就像你提的那样,我们希望去保护那些举债人,但对于我们的生意并不一定是有益的。而且有一段时间我们会遇到低利率的情况,低利率对我们有利。

我个人认为,你如果把这些非杠杆的投资去跟杠杆化的普通股对比,我并不觉得在今天的市场环境下会行之有效。你如果去举债,大概是你资产的7%—8%去举债,有可能会有一些破产的情况出现,但很多情况下你可能也会获得更好的回报。我们不会让伯克希尔做杠杆化,我们做杠杆的话肯定之前赚的钱会更多。但查理和我都目睹过一些更高智商的人,他们因为杠杆化而把生意给做砸了。有些人可能智商很高,睡着觉都可以做比我们更好的事,我们肯定做不到这一点。这是非常聪明的人,用自己的钱,有很多年的经验,结果最后却一败涂地。当时1998年,因为这种情况过多,甚至还成为了全国关注的焦点,之后两个月还有不同的人在做同样的事情。
13、投资亚马逊不代表未来伯克希尔投资逻辑改变

巴菲特:当然我们的投资回报还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两位经理人也是希望能在过去的季度投资在亚马逊,我想马上就会得到回报了。它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投资。IBM在我们的账面价值,以及低的比率上面都如此。查理讲,只要是投资都是有价值的,因为你现在投资了一笔价钱,计算的方式都是一样的。不管你现在买了银行还是买了70%账面价值的银行,或者是它以后的这些报告,又是非常有净值收益的。我们在做亚马逊决策的时候,它是更有价值的。当然我在看其它公司,也在看股本、资本等等,我们的意向还是没有太大改变。两位做了亚马逊投资决策的人,他们已经看了更多一些股票,当然他们看的比我更多,因为他们管理的钱是比较少的,不像是在他的工作环节中管理相应的资金。

他们开始看的是他们了解哪些是这个公司在发展的时候已经在做的调整,以及做的估算,之后得到销售的结果。现在的边际报酬,还有一些有形的资产、更多的现金,所有的方方面面因素都能进行计算,而收集到符合它的抉择而做的决策,然后交给我。当然这两位经理是非常非常聪明的,完完全全对伯克希尔公司进行了完全的承诺。所以,我不会猜测他们做的这些决策是不对的,查理也不会猜测说他们做的决策是不对的,或者是有任何疑问。

今天考虑的条件都是类似的,你今天买了亚马逊或是买了其它银行,也许看起来非常便宜,账面价值比较低。《伊索寓言》里曾经讲到,今天你到底买到的结果,不管是3、4、5、6,要怎么样才能达到那里,你怎么样才能跑得更快,或者是哪些东西才能得到更好的?龟兔赛跑也是如此,我们做的一些事情也是这么做的。尽管有更多计算的方式,比如学商学的人,到底要怎么样投资,今天最糟的结果怎么样,或者是一石二鸟,五年十年之后或怎么样,这些都是我们在进行投资以及到底能成功得到的一些结果,到底错了或者是对,现在很难判断。
芒格:沃伦跟我比某些人年纪大了不少,在座的各位我们的年纪都比你们大。我们在全世界来讲是最不具弹性的人,但有些事情如果在发展之中,是非常非常极端的。你如果还看不见的话,那其他的人可能就会在旁边开始催促你了。我不建议去买亚马逊,或者是买卡夫亨氏,我想这些事情有的时候我不太在意,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不去买谷歌,我也不会讲买谷歌比买亚马逊更好。

巴菲特:你的意思是我们真的搞砸了?我想我们的总结是已经有了一些内部的情况,比如说Geico这个保险公司,那时我们也知道它的价钱非常好,而且边际成本也非常低,我们也知道那个时候买Geico,对我们的公司也是最有利的。所以,Google跟Geico是不同的故事。我们只是坐在那里打几个电话就成交了,我们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们真的试图想控制所有这些公司,也许苹果不是我们的目的。
14、保险业务在伯克希尔中是最值钱的

巴菲特在股东大会表示,保险公司业务给了很多保险浮存金,这是有长期性的,有上下起伏可能。有1200多亿美元浮存金。这块业务在伯克希尔中是最值钱的,对保险业务非常满意。不会对保险业务的内在价值给具体数值,可能比你想的要高。保险业务很有口碑,都会给客户赔偿。

15、我今年13岁,来自旧金山,在我的客厅经常看到你们的身影,因为我的爸爸不断地会放你们开股东大会的视频,一遍一遍在家里放,他也告诉我很多人生的课程,包括你们的投资经验。但很多的这些经验都是需要延时感激的本领。我想知道,我现在要去做这样的一个感激,可能还太早,因为我还太小,我以后还能不能迎头赶上呢?

芒格:我在这个话题上是一个专家,我其实也是到很多年以后,才为我小时候学到的知识开始来感激的。

巴菲特:我要延迟满足,我在这方面就有很多信息,我们认可他。查理有8个孩子,他对孩子天生养成和后天培养的经验是非常足的。作为一个95岁的人你可能给他买了一小份股票,他迟迟都不能满足,你可能直到给他买了4500元,他才满足,还不如给他买珠宝呢。很有意思,你如果试想一下,一个30年政府债券,30%的回报率,你个人也是付3%的税,美联储的董事会会说他们反对,我们有2%的通胀率,那这个延迟的享受、延迟的满足,在政府的债券上可能更难以实现了,你还不如去迪士尼乐园呢。低利率环境还有固定的投资额,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你真的没办法马上获得这方面的获利和享受。所以,我并不认为对于所有的家庭和所有他们遇到的环境而言,好像储蓄并不是最应该去做的事情。你可以告诉你的孩子们不管怎么样,现在及时享乐也许也是一种方式。因为如果我省了这个钱买了国债,30年后其实也赚不了多少。所以,现在如果能够让你和你的家庭能够享乐,而不是把这些钱一点点省在自己的钱包里,我觉得这种方式也不是不可取,这种所谓的延迟满足并不是说不提倡去做,我一直都相信储蓄还是有很大的力量,存一点是一点。但你需要理解的是什么呢?

如果你因为储蓄,但不高兴、不快乐,就是说你有2万、10万存下来都不感到高兴,你到达200万、500万的时候还是不会高兴,当你积聚了一定的财富后,你会觉得你的生活更有安全感。我也知道很多富人有非常多的钱、非常大的财富,但我并不觉得他们因此而变得非常开心,他们只是在不用担心钱的时候会更快乐,你不会看到好像高兴、开心的程度跟财富的量有正比,你不用在这上边太多延迟自己的满足,现在有一些钱也可以拿出来让自己感到生活更快乐、更开心。
16、我是20年的股东,沃伦和查理,我对你们都是充满了热爱,而且你们在伯克希尔为我们画了一张非常美丽的图景,让我们为此非常受益。能不能讲一讲你们的继承人计划是什么?当你们想到继承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们会让Greg、Ajit在今后的股东大会上台,跟你们一起接受我们的提问吗?泰勒和泰德也可以上台,让我们了解他们的思维是什么样的?

巴菲特:我们也讲到这一点,也是我们考虑的一件事。Greg和Ajit都在台下,有想问他们的问题可以直接向他们发问。我们也考虑把他们带到台上,我们4个人坐在这里接受提问。这个形式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因为我怕我和查理在他们俩面前太寒酸,这两个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我想说作为运营的经理,这两个人是再出色不过了,你再找不到比他们杰出的人才,他们做得非常棒,帮我们取得非常好的成就,他们也很好地理解了我们的业务。我们也鼓励你们大家向他们提问,可以直接在这个股东会议上向他们直接发问。我们两个人在台上的这个形式不可能一直延续下去,如果大家想让他们上台,这是可以实现的。

至于泰勒和泰德他们可能不会回答关于投资的问题,因为这些问题相对来说比较私密,都是伯克希尔自己的一些意见,我们不是所谓的投资顾问公司,对伯克希尔来说也许不太好。对查理和我来说,可能会在这方面会做得更多,因为我们不会每天发布我们在买什么、卖什么。如果有人在苹果做新产品或者是生产新的药品,或者是做其它的一些事情,他们也不会马上就公之于众,都是慢慢希望把这些东西做出来,暂时保持秘密。我们也不会把我们每天的情况都公之于世。

芒格:有时我们面临这种棘手的问题,是因为我们伯克希尔有些地方做得很精细,我们有很少的官僚程序来做决策,我们在总部的效率都非常高,我们没有所有这些复杂的委员会,有时因为官僚程序的冗繁反而做了坏的决策,我们不会这样做。但有时与众不同也显得有些尴尬,我只是觉得这种方式对我们是奏效的。所以,你们需要忍受一下我们的这种做法,可能跟你们不一样。
17、我了解伯克希尔关于富国银行的一些情况,每一次都是因为有这个富国银行的股份,而让你的净值10%地减少。现在在行业中有回购的状况。如果把你所有的股票,在正常的情况下,根据您现在持有10%的情况进行计算的话,伯克希尔是不是做长期投资下,2000亿的资产能重新调整比在富国银行上做得更好。任何10%的股份,还有眼下美联储提出来的一些规则,如果在银行里你不能占25%以上股份,这些是不是没有被观察到或计算过?所以,今天如果10%的这个门槛,把这些资金投资到你比较熟悉的产业中不是更好吗?

巴菲特:10%的答案没错,就这么做就对了。我们讲到银行的投资,或者是美联储的要求规则,将会有两个元素。很多人其实也不知道这些实际的情况,如果你拥有一个公司里面10%以上的持股权,或者是它的普通股,你在变卖时,6个月之中你就能短期销售,而且赚取利润。你在跟其他的一些销售,跟最低买进的股票再进行比较的话,6个月的短期销售得到的一些利润跟其它一些股票的销售技术比较,我想在买卖之间6个月之内进行的销售,等于说你欠了这个公司的钱。有些律师会在FCC报告上作假,几年前曾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也被逮到了。他们讲这些公司里面是不是能再恢复?您的能力,6个月之内其实不会马上发生变化的,而且你必须在2、3天内就要进行报告。所以,10%的门槛一直是全世界遵守的一个共同规则。这中间如果真正执行,还有更多其它的一些规则影响,当然还有方方面面你没有考虑到的一些因素。

我们最近在达美航公司购买的时候也考虑到这一点,如果美联储现在改变了它的规则,可能我们必须要开始减低某些持股权,因为我们不是想说真正拥有这些银行。富国银行我们曾想过,但后来我们所有的权力已过期了,已过了一年以上,当然这是好几百个问题之中的问题之一,你到底怎么样做是没有办法再决定的。所以,事情已经被决定了。在未来要怎么做,当然也有一些短期的考虑因素。

诚实地讲,很多人也希望讲短期销售、短期获利。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有这些规则,我们今天会更高兴地坐在这里欢呼。当然很多时间我们在进行交易的时候还是非常高兴的,你们会看到我们大概有10%的持股。如果美联储规则进行改变,很多公司我们可能会没有得到10%的情况。比如说航空公司就是其中之一,这是我们去年做的一些研究,也许我们现在拥有公司里面9.5%或15%,这中间是有差距的。在未来我们可能会看到这样的不同。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是你太有钱了,总是一件比较伤脑筋的事,这绝对是事实。而且还有很多粉丝追随你,这也变成了一个极大的问题。
18、我来自旧金山,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股东大会,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我今年27岁,我希望以后能成为一个处理钱的经理人,这是我未来的目的。我同事也看到了有很多要值得学习的地方。对您二位我今天提出来的问题是,您怎么知道你已准备好了能管理其他人的钱?像我想做资产管理的人,你要讲什么建议?

巴菲特:这是非常有趣的问题,我看到股票,我也在1954年的时候就开始理解,因为我家里有一些人从纽约回来,他们问我看到了股票,我理解了哪些事情。我说我不要做股票这些行业,我希望能做投资人,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我现在希望有一个合伙人跟我一起做,但我不会这么做的。如果有任何的一些机会,我担心的是我自己表现的行为,而是我的合作伙伴的表现行为,所以我是要跟大家一致行动。于是在1956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在家里吃晚饭,我们大学的室友、同屋坐在一起吃饭。我说这是我们合作伙伴的协议,要不要读一下?但你不需要读,只要跟我做就行了,这里还有律师等。这是我们的规则,我要告诉你我可以做什么,如果你跟我意见一致,我不会再担心。所以,我要你在市场不景气的时候还是不用担心,因为你跟我是一致行动的。所以,我要管理的钱绝对不会有问题,只要你跟我意见一致。有的时候,我觉得事情很好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失望的。所以,你要管理其他人的钱的前提是必须自己已有了一些工具,而且你可以真正地使被你管理钱的人跟你有一样的心态,你才能够去管理他的钱,否则他们对你会砸石头的。

芒格:我没有做一些合资的企业,因为要合资的话需要一些认同。巴菲特:比如你有一些阿姨、姑母要相信你才这么做,还有我的岳父,我不要拿全世界所有人的钱,你只要跟我的意见一致我就不会紧张。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如果大家对你的期望你没办法达到,绝对不能替他们管理他们的钱。所以,你从很小的地方做起。如果你已经具有信心了,你的父母也把钱给你了,你也可以替他们管理钱、替他们投资,要有这样的一些信心。也许我的记录不是最好的,但一段时间之内我可以证明你对我们的信心是没有让你们失望的。 芒格:告诉你一个故事,曾经有一个律师讲我是不是能做律师,成为亿万富翁,你告诉我可以吗?我说我告诉你莫札特的故事,有一个人讲我要开始作曲。莫札特说你几岁了?他说我已22岁了。莫札特说你现在太年轻了,没有办法做交响乐。他就问莫札特,你10岁的时候就开始作曲,写交响乐了。他说没错,我这么年轻能做,是因为我是天才,你不是,所以你没办法这么做。

19、我来自奥地利,我也是你们的股东之一。巴菲特先生,根据FCC的文件,还有就是我们的股票证券交易所的规定,伯克希尔并没有持有任何外国股票。假设你今天如果持有了国外股票,你的五个最重要的股票是什么?

巴菲特:我们可以做所谓的咨询或是股票咨询的公司,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做,所以,今天并不是建议你投资什么股票。我们不需要报告国外股票交易的结果,但在某些重要的国家之中,它们的门槛是比较低的,在那些国家我们需要去把我们持仓的情况进行报告,他们比美国的进入门槛要低,在某些股票上是这样。当我们买慕尼黑市场和DAX这些股票我们是必须要进行报告。我们绝不会从不必要的角度去进行股票投资的咨询,尤其是对外国股票。独属于伯克希尔的信息我们是不会披露的,也就是不会向FCC报告我们外国股票的持仓情况。我知道奥地利的这位朋友可能关注这个问题,就像芒格提到的莫札特的故事,也是这个道理,可能他更了解奥地利那边的情况。

20、精密铸件的利润率看起来还不错,但却比你们并购之前低了10%,你们是怎么想的?现在发现因为一些新的飞机还有油气行业的转换,感觉利润率越来越不景气了。所以,长期内你们对精密铸件的看法是怎么样的?有没有一个预期的它的增长率?另外,从2015年开始下滑,主要是因为临时性的事物还是精密铸件跟客户之间的关系已发生了改变?现在利润率的提升是不是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可能?

巴菲特:说得很对,他们的增长率确实比我们两年前的预期要低。我的期望值是什么呢?我可能几年前就告诉你们这个答案。他们有了一些改善,我对他们的期望是基于我跟他们的合同。最早那几年,当时的飞机制造行业的利润率相对比较低,相对学习的曲线也会比较长、比较陡。我当时是期望在精密铸件这边的收益会在长期有更大增长。过去的几年时间里边,每年可能营收只是大概4亿左右,我们的经纪收益尽管包括每年4亿的收益在内,这是他们必须要报告出来的,他们作为独立公司要报告出来,但他们现在是我们的全资子公司。即使去掉这4亿的营收,也是低于我们的预期,一到两年的时间都是这样。你明年可以再来问我这个问题,看我有没有什么新信息提供给你们。

21、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早,我今年11岁,我来自中国。这是我第二次来参加你们年会了,芒格先生,非常高兴能再次见到你。2月份的时候我跟你见过一次面。巴菲特先生当时提到,你年纪越大,你越来越理解人性。你能不能在这方面给我们讲一讲你到底学到了什么,你觉得人性的这些差异怎么能帮助你做更好的投资?我也希望芒格先生能补充这个问题。谢谢你们。

巴菲特:你让查理·芒格补充这个问题,他年纪比我更大,甚至能比我说更多。我确实随着年纪越大,身体状况肯定也是慢慢不如以往了。如果我现在去考美国SAT,可能没办法拿到我当时20岁时的成绩,这会是让我非常难堪的一件事情。查理和我也可以给你举出很多例子,当我们年纪越大,哪些情况会变得更糟?有一些是你必须要理解,也应该要理解的人类本性的行为。人越老,因为我们有越多的阅历,我们慢慢可读出人性的一些东西,肯定比我们年轻的时候要学得更多。但我们在成长道路上,在我们的学习过程当中和其他人的生活当中,都吸取了很多教训,但是并不是说我们是人类行为方面的专家,我们不能靠读书去学这个,不管我们智商多高,不管谁教我们。我们真正通过什么去学习呢?我们有时候是必须要通过你更多的阅历、更多的积累去学习这一点。除了我所有的缺点之外,我可能没有像以前那么敏捷地做一些事情了。但我对人性的行为确实有更敏锐的观察,比25年前、30年前还要多。

芒格:刚去世的李光耀曾经说过这一句话,他是新加坡的国父,他一直重申一句话“看看什么是行之有效的,然后去行动吧”。他一直说这句话,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宗旨。你如果去践行这一点,你会发现这句话真的非常奏效,就是真正去找到行之有效的方式,也要去看其他人是怎么做事的,这些都可以帮助到你们。 巴菲特:查理和我都观察到了很多这方面的行为,而且都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形式去发现的,甚至有些时候出乎我的意料,甚至在电视上都能看到这样的轶人轶事。
22、你们说你们会跟这些非常规的保险股票进行交流,我想了解你们怎么对这样的一些合同进行定价?到底要做一些什么样的评价和分析?你们脑子里是怎么去想?怎么能在这些保险政策上对弈这些非常大的灾害上,保证继续在保险上获利?巴菲特先生,作为一位CEO,你怎么能够作为公司的主承保人做得更好?

巴菲特:Ajit Jain来回答一下。

Ajit Jain:首先这些情况,我们现在还没有太多的数据可以去做,它更多的是要靠其它的一些东西,我们更多是用一些科学数据,看跟这些保险相关的地方,看看这些风险的区域到底在哪里。如果我们没有很多的历史数据可去遵循,首先我们要去预测到底这样的大风险发生的几率有多高。我们首先要去确保我们风险的敞口要把它关上。所以,如果有大的风险、大的灾难发生时,我们要预测到底我们要损失多少保险赔偿。在几率上去计算,很多时候是比较难的,我们很难去做这样的事情。但我们时不时也会有一些主观的预测去出现,我们会有这样的一些模型,到底我们为这样的风险去承保到底值不值得。有时我们就会给沃伦打电话,向他求教,让他给我们更多的一些意见。

巴菲特:确实不易,您也不希望任何人帮你们做这件事情,而有时Ajit Jain可以处理这些棘手的问题,答案非常简单,他真的是处理这方面独一无二的天才。Ajit Jain说我们会分析最坏的情况,如果我们觉得这个几率可行,我们可以告诉你到底比如说过去100年发生了多少次6.0级别以上的大地震,无论是阿拉斯加还是在加州,我们有很多历史数据可参考。有些是有用的,有些是没用的,数据很多。另一方面,在9·11事件发生之后,我们又会去进行新的思考。
巴菲特:之前我们提到所谓的毛利是多少,很多消费者愿意负担的价格是多少,不能超过我们毛利期待的状况。所以,这中间紧张的情况,在过去的五年之中变得更紧张了。查理也曾经督导、管理过一个公司,他管理这个公司的时候让我更加深思熟虑。芒格:还有一个最有趣的公司是,这中间有一系列的交易其实都进行得蛮好的,结果突然又有一件交易失败了。所以,在成功的定义下面来讲,很多人想说你要发财,但因为有一桩事情没有做成,可能就一败涂地了。巴菲特:所以,你必须要小心,你把好的点子能够善加利用。有的时候没有任何点子其实就是最好的,价格的元素是我们现在最需要注意的,卡夫亨氏上面这些事情是瞒不了人的,我们愿意跟他们做合作伙伴,还有其它的一些并购上,我们愿意和那些公司成为合作伙伴。

23、今天消费者的口味以及想法都改了,在过去几年好多人都没有再吃奶酪,也许他们又改变吃果冻了。3G今天有一些新的产品或者是改变上的口味以及观感的改变,为什么你现在还不赶快放手,还不做这些改变?

芒格:你的这些护城河的产品已没有办法再给你做更好的结果。

巴菲特:我可以告诉你某一些品牌也许一年降低了2%或3%的销售利润,或者过了一年又增加了2%、3%。所以,这些改变是微乎其微的。卡夫亨氏其实赚的钱非常可观,六七年前他们也是赚钱的公司,但这些产品也都被很多家庭或是商业上使用。当然一些趋势全部都是在进行改变,并不是常常会有一样的趋势的改变。 讲到今天能赚的利润跟它的价格,有时是非常困难的,也许今天的价格已被分配到消费者的身上了,所有的食品公司都是如此,十年之前也许不是如此,你今天讲到奶酪或是果冻生意,和几十年前的情况是有所不同的。他们买那些商品,但它们的边际利益是非常好的,也不需要投太多钱,有时当然我们买一些公司还是付的钱太多了。所以,一个在成长的品牌也许付的钱、代价会更多,因为你很容易被它的品牌吸引了。我基本上不去担心这个品牌到底是什么。有些品牌特别强势、特别好、特别火,但是有些品牌好像有下滑的趋势。十年之前是这样子的,但十年前到现在没有更大更剧烈的变化。
24、你们公司拥有了苹果公司现在非常大的持股权,公司规则上或规管上的改变,已经对苹果提出了一些警告或是一些投诉,苹果商店服务的层面也进行改变了。你觉得今天对苹果公司的这些评价是公平的吗?

巴菲特:今天你讲的这些观点我都已经了解,因为我是苹果的持股公司,而且是最大持股方,是最受到伤害的。对苹果来讲,我们看到它的股票还在往上涨。我不是因为我做了某些事,我希望它的股票能下跌,我能再买更多它的股票。我们已授权750亿能够买他们的股票,在以后的30年之中能继续购买。如果我们今天有2000亿或者6000亿的持股权,或者买1500亿或是6000亿,这些都是我们的想法。

当然我们没有办法这么做,所以现在在讲4000亿的一些情况。 事实上最主要的一个部分,我们的盈利至少是已被授权的,就是增加我们的持股权,现在还没有付一毛钱的情况之下,我可以讲最近发展的情况,也就是股票的价钱还是往上涨,但其实对伯克希尔是有伤害的。 今天我们不会再做一些更深入的分析或解剖,关于苹果公司到底怎么样,或者明天因为我们的讲法他们就不买苹果了,这些情况我们都不发表意见。刚才你讲的状况,很明显我们已知道,而且我们已开始在研究,我们有很多参数在开始进行理解。

芒格:我的家庭里面都有苹果产品,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苹果的,我的家人都拥有苹果产品。所以,只有苹果是好事。我们不要放弃的是到午餐时间了,早上的会议到此结束。
25、你觉得BNSF(伯灵顿北圣达菲铁路公司)可以在什么方面做得更好,在价格方面更有竞争力?

巴菲特:我们对竞争对手联合太平洋进行了很多关注,看他们哪些地方做的更好。我们在市场定位上并没有什么劣势。联合太平洋在经营上更有效率,比我们过去几年做的更好,他们裁员很多。我们还会继续观察他们有什么改善。如果要做改变,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做。BNSF是我们很好的资产,我们会把这个业务继续做100年。我们认为整体铁路业务相对其它公司有竞争力。

26、巴菲特先生、芒格先生,目前你们认为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巴菲特:首先,我希望自己和查理能够活得更久,但是时间和爱是用金钱买不到的,也是人生最重要的。我非常幸运可以在生活中控制自己的时间,也有足够的金钱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和查理能够做不受肉体衰老程度限制的这种工作,我们非常幸运。

芒格:最重要的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巴菲特:我们生在美国很幸运,当然生在加拿大也不差。
27、伯克希尔有大概超过2400亿的公开发行股票,但我觉得在信息方面还不够公开透明。为什么你们不每年都告诉我们,你们资产组合的表现如何呢?

巴菲特:可以看前10大持仓,可以简单进行估计。我们每个季度都会公布持仓。有些信息是自营投资信息,我们这个行业并不需要向人解释,为什么我们会持有哪些股票。我们2000亿资产组合中,至少1500亿都有不错的收益。我们未来十年会做的明显更好。

28、对于波音737 MAX飞行员没有接受足够培训,有很多批评声。这是否会增加对伯克希尔旗下FlightSafety公司的需求,因为该公司负责培训飞行员。

巴菲特:没有。FlightSafety主要培训其他公司的飞行员,比如NetJets的飞行员。

29、我今年9岁,这是我第3年来参加大会。目前很多全球领先的公司都是科技公司,产生了很多有力的平台,例如美国的亚马逊、谷歌、Facebook和亚马逊,以及中国的阿里巴巴和腾讯。这些企业都有宽广的护城河、强劲的品牌和有实力的企业家领导。伯克希尔是否应该多投资一点领先的科技平台公司,以接纳科技公司及其带来的影响?

芒格:我的答案是“也许吧”

巴菲特:我们喜欢护城河,喜欢占据市场主导地位的公司,但不想参加一个我们不理解的比赛。如果科技公司确实能建立护城河的话,会非常有价值。但我们还是不会自己来投资看不明白的科技股,但会雇佣投资经理来投资,因为他们更熟悉这一领域。托德和特德的确有用武之地——他们知道一些不同的领域,比如其中一人最近收购亚马逊股份,但原则并没有改变,有些公司已丧失了护城河,有的公司未来会很有前景,我们会持续辨别这些公司,但也会待在自己的能力圈之内。尽管这有时候会犯错误,是我和芒格不会冒然进入一个新领域,仅仅因为别人告诉我们要这么做。我们可能会雇佣10个完全专注于新领域的人来投资。
30、对于激进型股东(activist investor)来说,当前是很难对伯克希尔发出反对的声音的,因为公司规模巨大,巴菲特和芒格先生的投票权很大。未来总会是如此吗?

巴菲特: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但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也有可能会发生,当然是在好几年以后,也就是我们股票的配置上面可能有不同的配置方式,也有可能最后伯克希尔会继续进步。一定要有进步才可能有新的投资者,我们要值得投资,也有很多的特性值得投资者可以通过投资公司来扩大影响力。我们知道现在的投资门槛有一点高,有人说我们的企业价值已经被锁定,其实不是这样。我们的股票有一天可能上涨3%,5%,长期来讲我们希望可以延续这样的良好业务,我们企业文化可以独一无二,可以做其他人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我们的优势仍然会存在。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主动投资者也还是会延续我们的经营模型,一段时间都会这样。

31、公司麾下的房屋保险,汽车保险企业Geico怎么面对竞争威胁,如何能够成为美国第二大汽车保险承保商?

巴菲特:Geico的主要竞争对手是Progressive,Progressive是一家优秀的公司,两家公司都将密切关注彼此的动向。他们的竞争态势会长期进行下去,他们比其他的汽车保险公司做的都要好,其他保险公司已遇到一些问题,慢慢把市场份额输给这两家公司。Ajit Jain:Geico在费用比率上比Progressive有明显优势,而Progressive的优势在于保险赔付率,最近这两家公司之间有点差距,我们正在努力解决这个问题。

32、我的问题是怎么样能很好地复制你们的成功,打造你们的核心竞争力。现在的投资环境比你们刚开始成立公司时竞争强多了,未来会打造一个比较宽泛还是狭窄的投资框架,会不会比较专注的关注某一些地方或某一个国家?还有哪些地方能继续引起你们的投资兴趣?

巴菲特:现在的确投资环境更加有竞争性,竞争更加激烈。现在而言,我觉得我会做非常广泛的阅读来尝试了解哪些业务,哪些生意是我有更多专业知识和理解力的。发现保险业务其实是我很容易理解的。我也可以很好的,但我不能太全面地理解零售业。所以我把更多精力投入保险方面,你们也应该这样做。而且你们现在面临的竞争更激烈,要找准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所在。尽管在采取行动上,没有办法马上做这一件事,但是我们要耐心等待,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出现马上采取行动。现在虽然竞争激烈,但是游戏也更加有趣。

芒格:我觉得现在最好的一个方式就是专业化,你不会想去一个牙医那里看骨科疾病。所以最常规的一种方式就是慢慢收窄专业范围,实现精细化专业化。巴菲特:我们当时遍地宝藏可以寻找,现在肯定没有那么容易了。对一件事情知道得非常深刻非常多,就会给你带来一些优势。某些时间会发现这些东西会成为你的竞争力。像当时我就知道我有哪些地方是我的弱点,是我不太理解的地方,我也会远离这些领域。我们不同领域都有涉及,现在做起来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简单了。
33、这个问题是跟公司管治有关。黑石公司提到,未来所有的公司都会用ESG(环境影响、社会责任和公司管理)来决定其价值。他们担心比如多元化,包容度或环境指数上面做不好的话,就会对公司的定价和价值有所担忧,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巴菲特:我们并没有参与准备这样一个跟ESG相关的报告。当然所有的股东都是平等的。我们不想去在报表中问我们的六十多个子公司,都要成立一个个的团队去做所谓的ESG评估。我们希望我们的经理人能够做正确的事情,给他们非常大的自由度去大施拳脚。我们不会花更多时间和精力准备这样的报表,或者试图在ESG评价上面取得更好成绩,其他人会做这样的事情。我们相信我们的经理人,也相信我们的绩效就是我们做得最好的一些工作。

34、爱荷华州已经有了新的风力发电中心和数据中心等等,而在美国很多的地方伯克希尔没有任何的相关据点。看看我们的这些资金,请问你们要如何进行新能源方面的部署,特别是在伯克希尔能源公司方面。

巴菲特:我们现在讲到的伯克希尔能源公司一共有三个,我们占有其中91%的持股权。我们希望能够把这些公司投资在更好的公共事业上面,能够加大当前的机会。这些公司我们过去二十年从来没有进行所谓的分红,其他电力公司,公共事业公司可能分红非常高,他们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目前有极高的资本,他们没有。我们找到有意义且更合理的项目对我们来讲非常重要。

经理人格瑞:没错,刚才讲到了非常重要的地区。2021,2022年我们有非常好的组合,都是前景非常好的,我们建立了爱荷华再生能源项目,与此同时还有其他公共事业,所以爱荷华来讲基本是百分之百的再生能源。还有再介绍一点,我们还要建立数据中心,功率有三百千瓦。在六个不同的州我们也开始有据点,我们现在已开始扩展到更多计划,要建立非常大的一个传输网,同时再建设我们更多一些再生能源的项目。就现在的管理规则来讲,在2018年我们已开始某一些项目,但到现在已经做了1/3,所以现在进入第二跟第三阶段的建设,所以到2021-2023年会看到更多的成就。
35、巴菲特先生您一直提倡投资指数基金,那么在找到下一个合适的收购之前,为什么不把伯克希尔多余的钱拿来投资指数基金?

巴菲特:如果我们在2006-2007年做这类事情,那么就不会在2008-2009年有大动作了。全都投资指数基金会让公司更容易受到股市波动的冲击,资本配置变得不够灵活。这一点在未来可能也是适用的。芒格:对于持有大量现金这一点,我们的做法显得更保守,但这样做是合适的。伯克希尔不会犯哈佛基金那样的错误,在市场高点的时候进行大规模投资。

36、我们公司怎么样来满足新房购买贷款的需求?

巴菲特:房利美,房贷美会为更多的新建房屋提供购房贷款,而且我们会让Cliton房屋公司做更多贷款,因为它是非常值得信赖的品牌,也做的很棒,Cliton建造房屋的质量很高,而且廉价也就是价廉物美。Cliton还会继续扩大自己的规模。它是处于很年轻的状态,不像沃伦和我,他们的员工非常年轻非常有才干。

37、有一个关于就业的问题要问你们。你们对消费品方面的就业怎么看,因为现在越来越多的自动化已经取代传统的就业岗位。

巴菲特:我们现在的经济,还有我们的人民,我们的系统都非常有才能,使得我们现在能创造1.6亿工作岗位。尽管现在很多的公司,尤其在重工业企业希望慢慢地提高自己生产率,比如更少人的生产出相同的产量,这是一个发展趋势,但他们不应该太过担忧美国经济的韧性,好象说这样将丧失创造就业的机会。我们总觉得还是要相信我们的这个国运。看看运输食品,生产商跟消费者之间的运输,多少人要参与交易的运输过程,我们就不会太担心就业的问题。

38、伯克希尔的投资组合已经投资了很多金融机构,受到了很多监管,受到政治举措的施压。你们觉得监管者和政客,他们如果做银行运作会不会比资本家做得更好?芒格:有这种情况,但不是很多。

巴菲特:自从伯克希尔进入保险业以来,这个行业就一直受到监管,这是一件好事。保险业是先把钱交给别人,然后由别人对未来做出承诺,银行业也是如此。在这种情形下,我们不介意监管的存在。

39、今天在财务报告一些业绩数据越来越少,特别是伯克希尔今天的损益表,还有保险,零售业务方面几乎没报告什么,伯克希尔今天为什么提供这些信息比以前越来越少呢?是什么原因呢?

巴菲特:因为很多投资是比较复杂的,所以必须要非常详细地进行解释。但是我财报上用的这些字眼,我觉得是大家可以理解的,而且可以让大家明白。我们今天写信的对象是股东,这些股东不仅要能够了解我们公司的经营状况。我们也并不是要真正了解一些金融方面的知识,而是要了解我们公司现有的状况。我们已经非常尽力,能够写出这样的一封股东信。我想,财报上一些偶然才讲的东西已经是非常重要的了。

40、如何看待中国金融业扩大对外开放?你们有没有任何的计划能够在中国开始置产或者设立公司?

巴菲特:中国是一个大市场,我们喜欢大市场。在中国没有新的扩大开放政策时,我们就已经在接触中国市场了。伯克希尔已经在中国做了很多,但是没有做足够,未来15年内也许会做一些大的部署。芒格:整体来说两国局势在好转,中美两国相处融洽很重要,如果不能融洽相处其实很愚蠢。

41、希望你们能够在所有地方进行投资,比如在欧洲也能够在投资。现在脱欧进程的发展,对在欧洲投资会有怎样的影响?在欧洲进行投资会不会更好地拯救这个问题,促成更好地解决他们现有的问题?

巴菲特:我们的考虑是希望伯克希尔能在英国或者欧洲大陆进行更多一些深入接触,深入他们内部投资,然后有更多的旁观者能够加入我们的行列。在欧洲大陆以及英国进行投资也是一个点子,不管脱欧这个事情最终会怎么样进行,或者有怎样的结果都是如此。

42、你们觉得你们对海外市场投资会不会对公司未来发展有更多好处?

巴菲特:当时很多人建议我要买国外公司,我当时也访问了这样的一家公司。如果我们真的了解这个业务,这个行业,也对运营和经营这一业务的人没有质疑的话,也许我们就会去做。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做这样的一种小收购。钱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杠杆化,然后卖掉,赚很多钱,成功赚得更多,失败也可以捞一笔,但这不是我们运用的公式,我们的收购不是遵从这样的宗旨。

43、你是历史上最强大的价值投资创造者,你很多的决策是在人生晚期做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可以不断地赚取复合利润,能不能把它做更详细的解释。另外庞大的遗产是不是每一天醒来促使你们工作的最大动力?

巴菲特:确实是我们的最大的工作动力,而且已经持续很长时间。如果伯克希尔出任何问题我都会感到不快。我们肯定想打造一种有持久力的复合成长,现在也正是在走向这样一个正确的方向。伯克希尔的文化是非常独特的,它可能不会提供最好的一个长期复合利率,跟其他很多的业务比都不会这样。但是它总是会以最安全的一种方式,让你长期来赚钱。

44、如果伯克希尔总的运营表现能够跟标普500指数保持完全一致,在未来十年完全匹配的话,伯克希尔的内在价值肯定比标普500指数更高,如果你同意这一点,你觉得会超过标普百分之多少呢?

巴菲特:我们并不知道公司是否可以超越标普500指数。我们只知道会把股东的钱和自己的钱等同对待,会把自己个人的财富和伯克希尔的业务绑定,对于任何可能会大幅损害价值的事情都会高度警惕。如果伯克希尔是一只单独持有的股票而言,那么它的表现会不如标普500指数,因为两者面临的税收状况完全不同。

45、内华达州有一些赌场提到他们希望到其他的地方获取电力。这一个现象有几个问题,你觉得有没有其他非经济的原因让他们做出这个决定,第二你觉得怎么样能帮助他们,第三个有没有可能其他州在这方面进行了努力,帮助内华达州改善他们的状况?

经理人Greg Abel:我们在内华达州经营了五年的电力业务。今天我们看到,我们有五个客户已经离开我们供电系统。我们已损失了一些利润,我们当然也非常失望,我们现在已经遇到了这些执法机构,我们在跟他们进行游说,也希望跟他们能签署能源方面的长期合约。我想我们团队就这个项目上来讲已经做出了更多的一些努力,希望能让客户了解到我们可以提供更好的电价。过去十年每一年的费率都不同,而且有的时候根据通货膨胀调整,这一个调整肯定会增加电价费率。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减少火力发电,煤炭也不再使用。我想所有的火力发电厂等于要完全淘汰,所以我认为我们这个团队在内华达州进行的工作其实是非常让人满意的。

46、刚刚讲到标普500指数跟伯克希尔比较哪个利润更高的问题。未来十年能够打败标普500指数的可能性有多少?

巴菲特:截至今年3月31日,我们的两位投资经理,一个人的业绩略微超过标普500指数,一个落后于标普500指数。他们每人负责130亿美元的资产管理,他们比我们自己做得更好。我对这两位投资经理赞赏有加,他们还为公司在做其他项目。比如,托德负责伯克希尔与摩根大通和亚马逊的项目,以降低医疗保健成本。特德负责伯克希尔在家庭资本集团(Home Capital Group)上的投资。

47、谁是你们最大的敌手?

巴菲特:从我的观点来看,在中间业务中进行投资也有很多的竞争对手能吸引我们的投资意愿。我们还是能够一枝独秀打败许多的竞争者。我们知道美国运通是1850年开始创办,美国运通那时候还是一家快递公司。富国银行的标志也可以看出当年是一个运送公司。他们现在把一些有价值东西进行运输后,加上又有了铁路,于是运作的一些模式又改变了。

48、伯克希尔已经宣布要提供一百亿给西方石油公司,而且购买它8%的股份。为什么觉得西方石油那么有吸引力?

巴菲特:我们没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所谓公式做这样的事情。这方面的计算其实跟保险一样,停止保险业务,谈成保险业务时也要做这样风险计算。归根到底就是要知道你在做什么。跨过障碍,用简单数学解决这个问题,对比你的收益和可能承受的亏损进行权衡。就是获得的奖赏是不是大于可能承受的亏损,做这样的对比以后我们会比较理性。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们在伯克希尔确实没有计算风险方面的董事或者有什么共识这样去做。他们会把听到的数字汇报给我们,我们给他们足够的权力让他们放开手脚做事。

49、请问你们是怎么进行风险评估的?

巴菲特:我们没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所谓公式做这样的事情。这方面的计算其实跟保险一样,停止保险业务,谈成保险业务时也要做这样风险计算。归根到底就是要知道你在做什么。跨过障碍,用简单数学解决这个问题,对比你的收益和可能承受的亏损进行权衡。就是获得的奖赏是不是大于可能承受的亏损,做这样的对比以后我们会比较理性。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们在伯克希尔确实没有计算风险方面的董事或者有什么共识这样去做。他们会把听到的数字汇报给我们,我们给他们足够的权力让他们放开手脚做事。

50、是否担心特斯拉进军车险业务?

巴菲特:对于保险业务来说,更担心之前提到的最大竞争对手Progressive,而不是任何其他的车险公司。现在用远程信息处理越来越普遍,数据很重要,汽车公司在这方面不会影响到保险业,但是网购车会是竞争对手。新车的保险业务毛利率6%,已经没有太多的盈利空间。特斯拉等企业的进军会是对手,但不会摧毁整个汽车保险商的业务。特斯拉的介入不是颠覆性的威胁,但的确会形成威胁。

51、现在你们手上持有这么多的现金。你觉得股票回购和股利分红两者对比怎么看?另外现在看到伯克希尔的回报已经越来越低,未来一段时间内,伯克希尔可能将从一个收购平台,成为一个股东驱动平台,你们怎么看待这一种转移?

巴菲特:这种可能性肯定存在。但必须要看大笔收购未来几年中怎么样做。 有时候不能用一年甚至三年时间做出评断,我们需要长期观察。 另外有一个地方就是我们要不断进行多元化,我们当然也希望这样做。希望他们能把伯克希尔大部分资金用于慈善事业。我自己肯定有很大一部分个人资产做捐赠。我每几年会写一份遗嘱,而且内容都差不多的。

52、我觉得你们的投资战略非常神奇,中间如果发生冲突你们两个怎么解决冲突呢?

巴菲特:个人冲突吗?如果我们知道是伯克希尔的还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冲突。芒格先生跟我,也许大家不相信,六十多年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争执,当然我们有在某些议题上的不同意见,但绝对不会争执。出于定义的争执是什么,可能是情绪上面或者生气等等?这种我们俩之间不会发生。因为查理比我更聪明,他觉得因为某些事情生气的,导致情绪波动等不值得花费时间。

53、我们是要坚守还是拓展自己的能力圈?世界变化节奏更快而且在不断进步,是否应该持续拓展自己的能力圈,还是说保持能力圈不变,但面临资产缩水的风险?

巴菲特:如果你能持续扩张能力圈当然要这么做,我大概也是这么多年就拓展了一点,但是你不能强迫拓展能力圈的进度。

54、巴菲特先生,如果你管理着100万美元的投资组合,你将投资什么呢?

巴菲特:我可能会采用套利投资策略,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他们来投资100万美元,他们肯定会单向下注,不是这个方向就是这个方向。如果你能超越这样的策略,你的收益率将下降。芒格:我赞同你的观点,大量的资金会开发出自己的锚。

55、为什么喜诗糖果没有发展到玛氏或好时那样的规模?

巴菲特:喜诗糖果在一个非常小的利基市场上的业务状况非常好,盒装巧克力是不错的礼物。但公司的传播效果并不好。芒格:我们没能把喜诗的糖果业务变成玛氏,原因和我们没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是一样的,这对我们来说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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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书》原文

原始章第一:

夫道、德、仁、义、礼五者,一体也。

道者,人之所蹈,使万物不知其所由。

德者,人之所得,使万物各得其所欲。

仁者,人之所亲,有慈慧恻隐之心,以遂其生存。(生存 一作:生成)

义者,人之所宜,赏善罚恶,以立功立事。

礼者,人之所履,夙兴夜寐,以成人伦之序。

夫欲为人之本,不可无一焉。

贤人君子,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故潜居抱道以待其时。

若时至而行,则能极人臣之位;

得机而动,则能成绝代之功。如其不遇,没身而已。

是以其道足高,而名重于后代。

正道章第二:

德足以怀远,信足以一异,义足以得众,才足以鉴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

行足以为仪表,智足以决嫌疑,信可以使守约,廉可以使分财,此人之豪也。

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见嫌而不苟免,见利而不苟得,此人之杰也。

求人之志章第三:

绝嗜禁欲,所以除累。抑非损恶,所以让过。贬酒阙色,所以无污。

避嫌远疑,所以不误。博学切问,所以广知。高行微言,所以修身。

恭俭谦约,所以自守。深计远虑,所以不穷。亲仁友直,所以扶颠。

近恕笃行,所以接人。任材使能,所以济物。殚恶斥谗,所以止乱。(殚恶 一作:瘅恶)

推古验今,所以不惑。先揆后度,所以应卒。设变致权,所以解结。

括囊顺会,所以无咎。橛橛梗梗,所以立功。孜孜淑淑,所以保终

本德宗道章第四:

夫志,心独行之术。

长没长于博谋,安没安于忍辱,先没先于修德,乐没乐于好善,

神没神于至诚,明没明于体物,吉没吉于知足,苦没苦于多愿,

悲没悲于精散,病没病于无常,短没短于苟得,幽没幽于贪鄙,

孤没孤于自恃,危没危于任疑,败没败于多私。

遵义章第五:

以明示下者暗,有过不知者蔽,迷而不返者惑,

以言取怨者祸,令与心乖者废,后令缪前者毁,

怒而无威者犯,好众辱人者殃,戮辱所任者危,

慢其所敬者凶,貌合心离者孤,亲谗远忠者亡,

近色远贤者昏,女谒公行者乱,私人以官者浮,

凌下取胜者侵,名不胜实者耗。

略己而责人者不治,自厚而薄人者弃废。

以过弃功者损,群下外异者沦,既用不任者疏,

行赏吝色者沮,多许少与者怨,既迎而拒者乖。

薄施厚望者不报,贵而忘贱者不久。

念旧而弃新功者凶,用人不得正者殆,强用人者不畜,

为人择官者乱,失其所强者弱,决策于不仁者险,

阴计外泄者败,厚敛薄施者凋。

战士贫,游士富者衰;货赂公行者昧;

闻善忽略,记过不忘者暴;所任不可信,所信不可任者浊。

牧人以德者集,绳人以刑者散。

小功不赏,则大功不立;小怨不赦,则大怨必生。

赏不服人,罚不甘心者叛。赏及无功,罚及无罪者酷。

听谗而美,闻谏而仇者亡。能有其有者安,贪人之有者残。

安礼章第六:

怨在不舍小过,患在不预定谋。福在积善,祸在积恶。

饥在贱农,寒在堕织。安在得人,危在失事。

富在迎来,贫在弃时。上无常操,下多疑心。

轻上生罪,侮下无亲。近臣不重,远臣轻之。

自疑不信人,自信不疑人。枉士无正友,曲上无直下。

危国无贤人,乱政无善人。爱人深者求贤急,乐得贤者养人厚。

国将败者士皆归,邦将亡者贤先避。

地薄者大物不产,水浅者大鱼不游,树秃者大禽不栖,林疏者大兽不居。

山峭者崩,泽满者溢。弃玉取石者盲,羊质虎皮者柔。

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柱弱者屋坏,辅弱者国倾。

足寒伤心,人怨伤国。山将崩者下先隳,国将衰者人先弊。

根枯枝朽,人困国残。与覆车同轨者倾,与亡国同事者灭。

见已生者慎将生,恶其迹者须避之。畏危者安,畏亡者存。

夫人之所行,有道则吉,无道则凶。吉者,百福所归;凶者,百祸所攻。

非其神圣,自然所钟。务善策者无恶事,无远虑者有近忧。

同志相得,同仁相忧,同恶相党,同爱相求,同美相妒,同智相谋,

同贵相害,同利相忌,同声相应,同气相感,同类相依,同义相亲,

同难相济,同道相成,同艺相规,同巧相胜:此乃数之所得,不可与理违。

释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化人者顺。

逆者难从,顺者易行,难从则乱,易行则理。

如此理身、理国、理家,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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